<市降落,顧笙煙就歡欣得像是重返樹林的鳥兒。
還是這裡的感覺好,連空氣都清新多了!
朱慕禮只是含笑看著身邊的女人,不發一言。
走出航站樓,迎面就看見前來接機的朱氏夫婦,而負責開車的楊齊則一臉恭敬地站在一旁。
看見朱慕禮和顧笙煙出來,馮憶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慕禮,笙煙!”她揮著手叫著,連形象也不顧了。
朱慕禮推著行李箱微笑走過去,帶著顧笙煙在眾人面前站定:“爸,媽。”
朱硯澤依舊是一副永遠沒太多笑容的表情,倒是馮憶心上上下下打量了兒子好半天。聽說他在國外受了傷,她一顆心懸在半空怎麼也下不來,即使朱慕禮親自在電話裡說沒大礙,她也無法放心。
朱慕禮看出馮憶心的擔心,搶在前頭安慰她說:“媽,我沒什麼事,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顧笙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都是她,才害得兩個老人這麼擔心。
朱慕禮見狀握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好了,”朱硯澤開了口,渾厚聲音裡嚴肅大於慈愛,“我說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事吧,你非要杞人憂天。”說完,他看看朱慕禮,帶著一點確認,“是不是已經痊癒了?”
朱慕禮含笑點點頭,他知道父親一向不把愛掛在嘴邊,可嚴厲語調裡透露出的關心卻也是掩飾不住的。
顧笙煙終於忍不住了,主動上前說:“爸媽,都是我不好,弄得慕禮受了傷……”
朱硯澤立即抬手打斷:“這說的什麼話,你們是夫妻,他保護你是應該的,本來你們結婚就是他高攀了你,如果連你的安全都負責不了,他還有臉站在你身邊嗎?”
一席話說得連同楊齊在內的所有人都滿頭黑線。
果然啊果然,當初的破產之錯是需要一輩子彌補的。
“笙煙你別自責,我們都沒怪你。”馮憶心微笑著拍拍顧笙煙的手,“你和慕禮一樣,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今天無論是誰受傷,我都同樣心疼。”她摸摸顧笙煙額前的發,舒口氣說,“不過看到你們現在平安回來,我也放心了,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慶祝啊。”
“嗯。”顧笙煙重重點頭,看到老人誠摯的表情,心裡的不安一下就散盡了。
和這樣溫暖的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很好。
“別在這兒久站了,回去再說吧。”朱硯澤說著,率先動了身子。
楊齊今天開來的是輛商務車,幾個人坐著也不嫌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