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暗冷地下室的門開啟,一束陽光射入。
兩個反綁著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男人睜開腫脹的眼,帶著微薄的希望看向光亮處。
是救他們的人來了嗎?
徐緩的腳步聲由上而下,男人幽冷的身形投射在水泥地面,拉出一道長長的暗影。
兩個男人在目睹來人的瞬間大驚失色,而眼底的希望也在一剎那消失無蹤。
南宮慎雲!
居然是他來了!
似笑非笑的神情盪漾在南宮慎雲陰柔的臉上,他一邊緩緩朝兩人走來,一邊無限惋惜地搖著頭:“嘖嘖,到底是青焰堂的兄弟,怎麼被搞成這幅模樣?”
男人憤恨地撇頭不去看他。
南宮慎雲遞過一隻手,範研見狀,連忙送上一雙手套。南宮慎雲不緊不慢地戴上,才俯身看向滿臉淤青的一人:“想出去嗎?”
“哼。”男人不屑地扭開頭。
南宮慎雲煩了,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使出蠻力迫使他看著自己。男人的臉本來就有傷,經他這麼一拽,傷口被狠狠扯動,他痛得發出一聲悶哼。
“不想痛就老實一點。”南宮慎雲一邊低笑,一邊逐漸加大手中的力道,男人的臉因痛苦而扭曲,那瞪大的眼球看得南宮慎雲十分滿意,“我記得爺爺上次就說過,青焰堂任何人不許接觸顧笙煙,你們兩個膽子倒是不小,公然違背爺爺的命令,難道沒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男人掙扎著想掙脫南宮慎雲的桎梏,可無奈雙手綁著使不上力,只能滑稽地扭動著身軀。
“你們這一盤散沙的青焰堂在尋找顧笙煙這一事上這麼執著,這麼默契,還真是令人驚訝。”南宮慎雲諷刺地打量了一下兩人的慘狀,然後,又像拎鵪鶉似地託著男人的脖子往上提,男人的眼球差點爆裂出來,痛苦地喊都喊不出。
“說一說,你們這麼有組織地去找顧笙煙,究竟是誰在背後慫恿?”南宮慎雲變態地一下一下有律動地捏著男人的喉管,男人本來就吊得出氣不順,這下更是連呼吸都困難,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強硬地咬緊牙關,一個字不肯說。
同伴見狀,紅了眼睛就朝南宮慎雲撞來,可還沒等靠近,就被範研一腳狠狠踹飛。
“沒用。”南宮慎雲掃了一眼倒地吸氣的人,嫌棄地撇撇嘴,又專心致志折磨手中的男人:“嘴硬沒好處,你要知道,南宮家族對付搗亂的人一向都很有方法,你要是想嘗試嘗試,我也不介意。”他陰陰笑著靠近男人帶血的唇角,“別指望青焰堂的人能來救你,落到我南宮慎雲的手上,不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們休想出去。”
他說著說著,加大了力道,男人掙扎的幅度劇烈加大,似乎下一秒就要嚥氣。同伴見了,忍不住破口大罵:“南宮慎雲你個狗崽子,動用私刑算什麼男人,有本事跟老子單打獨鬥……”他話還沒說完,範研就朝邊上幾個壯漢使了個眼色,幾人上前,對著他就是一頓毒打。
“繼續罵啊。”南宮慎雲愜意笑著,重重一甩手,原本快要休克的男人摔在角落,大口大口呼吸。
南宮慎雲摘了手套,扔給範研,回身坐在刑堂正中的木椅上,整了整西裝:“我不想讓兩位繼續受苦,只要你們把主謀供出來,我立刻放人。”
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對視一眼後,輕蔑一笑:“你多想了,找尋顧笙煙是我們不約而同要做的事,根本沒有主謀。”
南宮慎雲笑著鼓掌:“果然是硬漢啊,都成這個樣子了還這麼嘴硬。”想到什麼,他陰冷視線一凜,挑眉淡諷,“不約而同是吧?看樣子我只有一個一個警告,才能打消了青焰堂所有人的念頭了。”
男人不知道南宮慎雲要搞什麼,可他那幅陰沉沉的樣子看得人心驚膽寒。
“把茶拿過來。”南宮慎雲淡淡地說。
一個壯漢端過兩個瓷杯放在茶几上,範研從口袋裡掏出兩包藥粉,當著男人的面,將藥粉倒入茶中搖勻。
男人的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