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士在離博仁醫院附近的一條靜僻小巷停下。
年越朝前方使了個眼色,黑衣男子二話沒說,立刻就開門走了出去。
車廂裡只剩下年越和顧笙煙兩人。
顧笙煙越發緊張,什麼事情這麼保密,連貼身的保鏢都支開了。
“那晚我和爺爺到達會場的時候,由於秩序混亂,遲遲沒能找到你們。”年越開口,“直到後來場內出了事,我怕波及到他老人家,於是匆匆帶著他離開。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剛上車不久,他就問我是否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
“年老問起我的名字?”顧笙煙大吃一驚,“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老人家啊。”
算上上次治病,她一共也只來過z國兩次,所見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年老那麼大年紀,怎麼可能會知道她。
“我也很奇怪。”年越很是不解,按照當時的混亂,沒理由爺爺的耳朵比他還靈敏,“緊接著,爺爺就喊我立刻去打聽是誰受傷了,聽聞朱先生是為保護你遇刺,他當即就去了南宮家。”
顧笙煙定了定神,感覺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青焰堂的事還沒弄明白,現在又扯出南宮家族。
“那年老找到南宮家做什麼呢?”她急著追問。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年越皺眉,“爺爺只讓我在門口守著,不許我跟進去。話說爺爺跟南宮家家主平時幾乎不來往,他突然要去,我還挺意外的。”
“也就是說,年老去南宮家的目的連你都保密?”
“是的。”年越點頭,“我想如果他是找南宮家主說話,那內容一定是連我都不願告知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連親孫子都不肯透露?
顧笙煙眉頭深深擰緊。
“那之後呢?年老還有沒有問起過跟我有關的東西?”她接著問。
年越抿抿唇,臉上也是疑惑:“他第二天讓我去找警方瞭解了一下罪犯傷人的目的。”
“那個人我認識,是我繼父帶過來的姐姐。”
年越怪怪地看了顧笙煙一眼:“我從警方的熟人那瞭解到她跟你可是不共戴天啊。”
顧笙煙也沒隱瞞:“確實一直相處得都挺糟糕的。”
“不僅僅是糟糕那麼簡單。”年越搖搖頭,“我朋友說她自從被關進去,天天都在唸叨你是怎麼害死她爸爸搞得她家破人亡的,還說這次沒殺死你算便宜你了,等她出去了一定要找你報仇。”
顧笙煙一雙桃花眼瞪得賊大,她充其量最過份的事也就是讓盛如瑾下跪認錯,怎麼她連盛陽關的死也算在自己頭上?
“我朋友說她狀況很不好,關押期間神叨叨的,也聯絡不上她的家人,口供前後不一致,邏輯混亂,他們都懷疑她精神失常了。”年越嘆著氣,“再這樣下去,警方也拿她沒辦法,估計賠償你們這一塊是沒指望了,搞不好直接就送她進精神病院了。”
“那倒不是重點。”顧笙煙根本沒想過賠償的事,“問題是年老知道這些後什麼反應?”
年越這才回到重點:“爺爺聽聞只是家族內部矛盾,背過身嘆口氣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再沒多問。”
這倒是讓顧笙煙很意外,按照年越剛剛的說法,她雖與年老素不相識,但那個老人家似乎很在意自己的事,怎麼聽聞了盛如瑾的動機後卻不管不問了呢?
看著顧笙煙迷惑的表情,年越也說:“我嘗試想多幫你們側面打聽打聽,可爺爺怎麼也不肯說,我問多了,還被他教訓了一頓,說跟我無關的事情讓我不要插手。”
顧笙煙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悄悄來告訴我,甚至連保鏢都遣開了。”
年越點頭,臉上飄過一絲赧然:“爺爺畢竟年紀大了,我不想讓他生氣。公然違抗他老人家自然不妥,不過這事蹊蹺,我覺得還是跟你們知會一聲更好。”
“謝謝你,年先生。”顧笙煙由衷地說。其實年越作為一個局外人,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可他卻熱心地把所知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不客氣,我也是看和朱先生投緣,又見他確實著急這事,才多了點心。”年越溫和笑笑,“也不知能不能幫到你們。”
“你已經幫很多了。”
年越不在意地笑笑,隔著窗子朝門外佇立得跟衛士一樣的保鏢招了招手。
保鏢很快回到駕駛座。
年越扭頭問:“朱先生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我昨天離開的時候他還沒醒,醫生說他就是這兩天醒來,也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顧笙煙說著又挺著急。
“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年越說著讓保鏢發動了車子,“我本來也是要探望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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