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年邁幻聽,剛剛在會場,他貌似聽到了這個名字。<市關注那對母女訊息的人告訴過他,雨寧那丫頭生的孩子就叫顧笙煙。
“阿越。”年予謙望著窗外,沉沉喊了一聲。
“嗯?”年越回頭。
“剛剛在會場,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喊笙煙這兩個字?”
年越心一緊,老實說到:“會場太吵,我沒怎麼聽清,但前兩天,確實有個叫顧笙煙的人來到興諾,想跟您打聽青焰堂的事。”
年予謙精銳眼眸一凝:“下去。”他沉聲開口。
“嗯?”年越不解。
“找負責人問問究竟是誰受傷了,為何人所傷!”橙紅的路燈倒映年予謙繃緊的臉,矍鑠目光在月色下泛著冷芒。
年越還從沒見爺爺這麼嚴肅過。不敢有半刻耽擱,他疾步走下賓士,向著匯星酒店入口而去。
年予謙靜靜地閉上雙眼。
那件事已經過去近三十年了,可每每回憶起來,還是讓他的心如針扎般刺痛。
他們三個,也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義結金蘭,相互扶持,那同闖蕩,共榮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就仿若發生在昨天。
如果不是權利,地位蒙了初心,也許現在……
薄涼的眼皮微微顫動,遍佈的青絲也隱約可見。
二十分鐘後,年越匆匆回來了。
車門剛一開,年予謙就迅速睜開眼:“問明白了?”
“嗯。”年越點頭,神色卻不輕鬆,“被刺傷的人叫朱慕禮。其實他原本不是被襲的目標,是為了救他太太顧笙煙才被傷的。”說起這事,年越也很擔心,雖然他與朱慕禮他們並不熟悉,但好歹也見過面,算是朋友,如果不是此刻年予謙在車裡,他肯定要去醫院看看怎麼回事。
年予謙蒼勁手指猛一下抓緊了後座的椅墊:“你說有人要傷害顧笙煙?”
“嗯。”
“那人是誰?”他眉頭緊皺。<市人,好像之前與顧笙煙有過節,現在警方已經將她逮捕了。”
年予謙輕徐地點頭,可略為乾燥的唇卻越抿越緊。
年越不知道年予謙在想什麼,但年予謙對這事表現出的關心卻很出乎他的意料。就他對年予謙的瞭解,他連年家自己的事都過問甚少,更別提外人了:“爺爺是不是認識顧笙煙他們?”他小心翼翼地詢問。
年予謙淡漠地哼了一聲:“我一個七老八十的人怎麼可能認識他們這些小年輕?”
年越心裡犯嘀咕,爺爺不認識他們,用得著去打聽今晚的事嗎?
不過想歸想,他終究不敢多問,默默重新扣上安全帶,黑色賓士平穩開上主幹道。
“阿越,”後座,年予謙暗啞的聲音傳來,“去一趟南宮家。”
“現在?”年越驚訝地看一眼操作檯上的時刻。
九點四十了。
“嗯。”年予謙閉上眼。
年越深深察覺今晚年予謙不尋常,但知道即使自己多問,憑著爺爺的個性,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好的,爺爺。”
他不再多說,一個打轉,黑色賓士在路口進入岔道,沒於沉沉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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