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溯凌從外面回來,見朱慕禮挑腿靠著沙發,目不轉睛地處理著一些檔案,心中詫異:“昀熹會所這麼忙啊,這兩天見你日夜不停地工作,是生意太好還是太差?”
朱慕禮合上筆記本,捏捏酸脹的眉心:“我過兩天要去z國處理點棘手事,如果不太順利,怕會在那邊耽誤一段時間,所以先把會所的事安排好,交給楊齊才能放心。”
“哦。”於溯凌瞭然地點頭,然後又貌似隨意地問,“笙煙去嗎?”
朱慕禮吸口氣,點頭。
提起這事,他有點煩,他都已經兩天沒回去了,也沒見那個女人來個電話問問,他私下悄悄給河七打過電話,聽說笙煙這兩日按時上班,按時回家,也沒見什麼異常,敢情在她心裡,有他沒他都一樣了?
於溯凌瞥了一眼好友不悅的臉色,悻悻勸道:“你要心裡牽掛著她就早點回去吧,呆我這裡也不是個事,再說過兩天你們還要一道去z國,趁著出發前把該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別人到了國外,還有那麼多不痛快。”
朱慕禮沉著臉,拿過熱茶,喝了一口:“她說了,跟我一起心累。”
於溯凌瞪大眼睛:“這明顯就是氣話好不好?”
朱慕禮不說話,只是淡淡品著茶。
他知道自己疑心重,有時確實過份了點,可問題是她明明可以避嫌,為什麼卻總要鬧出這些不開心來挑戰他的耐性。
“算了,我來給笙煙打個電話吧。”於溯凌無奈地搖搖頭,“她這會兒倔勁來了,你又憋著口氣,只有我來充當和事佬了。”
朱慕禮黑著臉將於溯凌手中的電話奪下:“不許打。”
“你說你這又是為什麼?”於溯凌看天,“是在我這兒住得太舒服了是吧?”
還想再勸勸,可朱慕禮的電話響了。
“難道是笙煙?”於溯凌興致勃勃地望過去。
朱慕禮睨了他一眼:“是邵廣。”
電話接起,邵廣粗放的聲音掩飾不住興奮:“慕禮,你在哪?”
“在溯凌家,有什麼事?”朱慕禮回答得漫不經心。
“你猜。”那邊神秘兮兮。
“我掛了。”他正煩著,沒空陪邵廣玩這種無聊的小遊戲。
“別別!”邵廣急忙喊住,“你急什麼,我在玥輝檯球會所。今天來晚了,包間都讓人給預定了,我只好來散臺,結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你猜我遇到了誰?”
朱慕禮皺眉,又來這種把戲:“我真掛了。”
邵廣搶在斷線前說:“我遇到南宮沁鳶了,你說是不是巧!”
“遇到誰?”朱慕禮聲音揚了兩度,坐在一旁的於溯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南宮沁鳶啊,就是上次手指被你弄傷的那個。”邵廣說到,“我沒想到她真是個高手啊,手指沒完全好也能把球打得那麼漂亮。”
“她人還在不在會所?”朱慕禮眉頭蹙緊。
“在啊。”邵廣看看不遠處俯身瞄準粉球的女子,“她一個人玩呢,說來真是奇怪,她怎麼每次都是一個人……”
“你看住她。”朱慕禮一邊交待,一邊起身拿外套,“我到達之前,你別讓她走了。”
“哎,慕禮,沒見過你對老婆以外的女人這麼緊張咧,”那頭,邵廣涼涼地調侃,“該不會你看上南宮沁鳶了吧。”
朱慕禮沒理會邵廣,直接掛了電話,開始穿外套。
“你去哪?”於溯凌跟著站起身。
“玥輝檯球會所。”朱慕禮拿起車鑰匙朝門口走。
“去那幹嘛?”於溯凌莫名其妙,不是說要在出國之前趕工作嗎?
“南宮沁鳶在那,我要去見一見她。”朱慕禮凝眉。
自鴻元茶社一別之後,朱慕禮以為這輩子與那個女人再無交集了,畢竟,他真的沒有閒工夫去樂善好施。只是,青焰堂的人在笙煙身邊出現無端又讓他對南宮沁鳶心生疑團,她千里迢迢到市來,難道真的只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如韓東璃所透露的,青焰堂是南宮家族的一派分支,這些人同時出現在笙煙周圍,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於溯凌反應過來時,朱慕禮已走出了大門。他目瞪口呆,有點不知作何感想。前一秒還在抱怨笙煙不懂得避嫌,現在自己倒為別的女人趕天趕地了。
於溯凌在心裡罵了一句,同時,快速換鞋追了出去:“喂,朱慕禮,我也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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