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朱慕禮有點失眠,一來受傷的手刺癢得鬧心,二來換了個環境,他竟不習慣起來。還是好想念小區裡那個小臥室外加那張擠人的小床,看來他這種人,還是比較適合臥薪嚐膽。
擰亮床頭燈,他掃一眼鬧鐘,十點半,也不知道那丫頭睡了沒有。想來她真的是沒良心,去到鄰市一天也沒跟他來個電話,害他現在記掛著。
修長手指劃過螢幕,翻到女人的號碼,毫不猶豫撥了過去。
“喂,慕禮?”電話那端,顧笙煙軟糯細語傳來,依稀還伴著淅淅瀝瀝的水聲。
“你在幹嘛?”朱慕禮聲線瞬間啞下來。
“沐浴啊。”顧笙煙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深夜放毒,“我忙了一天,累得要命,骨頭都軟了。不過,這酒店的衛浴裝置不錯呢,花灑噴孔細膩,水灑在身上,跟按摩似的,你是看不到,我現在面板都蒸得粉紅粉紅的。”
儘管拼命喊停,朱慕禮還是不自覺腦補顧笙煙細膩面板泛著淡淡紅暈的旖旎畫面。突然無限後悔自己給她打這通電話,本來就睡不著,這下不更是自我找折磨嗎?
“喂?”電話那邊沒了聲音,顧笙煙又問了句,“慕禮,你還在聽嗎?”
“嗯,在。”他壓抑著胸口竄出的熱,努力維持聲音平穩。
“等我擦乾身體穿了衣服跟你影片啊。”顧笙煙笑眯眯,一邊關了花灑,一邊又自言自語,“咦,我潤膚乳呢……哦,浴巾在這,先圍上……”
拜託她能不能不要跟他語音直播她的沐浴過程,很折磨人好不好?
終於熬到她點來影片邀請,朱慕禮照了照鏡子,確定自己表情沉靜沒有異樣後,才點了“同意”。
螢幕一亮,印入眼簾的畫風讓他熱血沸騰。
這女人八成是故意的!
那件紫色吊帶睡衣,她之前一直不好意思穿,這次跑到鄰市,她居然把它給帶上了。平滑的真絲面料勾勒著她凸凹有致的曲線,被水汽蒸過的肌膚更是剔透得充滿誘惑。
他忍不住咳了兩聲,心下思考著,要不要訂張票,也飛過去算了。
“你不在家?”螢幕那邊傳來顧笙煙疑惑的聲音,這奢華精緻的裝修不是他們家的風格啊。
“今天搬家了。”朱慕禮努力提醒自己,轉移注意力,轉移注意力,“因著盛陽關的事,我覺得還是搬了比較好,這間複式樓是我之前買的,位於雅瀾公館,你這次回了就住過來。”
<市寸土寸金的地方,“朱慕禮,你老實說吧,到底揹著我還存了多少財產!”她滾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趴下,兩條纖細奶白的小腿交疊著在身後勾起。
朱慕禮看不下去了,怕再刺激下去,自己直接隨著盛陽關腦溢血奔著西方去了。藉口口渴,他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後,才算是冷靜了心神。
“說到盛陽關,於溯凌檢查出來結果了嗎?”顧笙煙看男人重新回到螢幕,又繼續問著。
“嗯,確定是腦溢血死亡。”
“哦……”那頭一陣唏噓,“人死還真是一瞬間啊……他下葬了嗎?”
“嗯,今天的事。”
“你去了的?他墓碑設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