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朱慕禮手指停在開關處，她故意關燈鎖門？
聞言顧笙煙羞怯噘噘嘴，白淨臉側綻放出兩朵粉色的薔薇花。垂在身側的手交疊在一起，而手上握著的東西也在月光下輪廓漸顯，那個，有點像…蠟燭？
修長手指拂過開關，沒按下，黑暗的房間依舊只有月光照耀。
“你有什麼要給我的嗎？”朱慕禮雙手放進外套口袋，長身玉立，英俊面孔有淡淡的微笑。
剛剛進門太慌張，靜下來一看才發現，哪怕是在無燈的夜色中也能隱約看到客廳裡的佈置不一樣：“你掛了氣球？”
顧笙煙撇撇嘴，沒好氣瞪了男人一眼：“門上還裝飾了綵帶，結果你倒好，全部給我撞垮了。”
朱慕禮看地，果然，腳邊躺著兩條粉藍色裝飾綵帶。
涔薄嘴唇染上悅人的弧度，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沉默了。
“也怪我動作慢，還沒佈置好，就看見你回來，於是我只好反鎖門，拖延時間，誰知你直接闖進來，平時見你挺優雅，沒想到這種時刻，這麼粗魯。”顧笙煙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抱怨起來。
“我是怕你出什麼事，再說，你又是關燈又是關機的，我當然會有不好的聯想。”他微笑解釋，覺得她嘟嘴抱怨的樣子很可愛。
“關機了嗎？估計是手機沒電了。”顧笙煙想想，氣惱地在沙發上坐下，“至於關燈…算了，反正也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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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慕禮嘴唇動了動，想坐她身邊安慰兩句，可最終還是身形未動：“哪有搞砸啊？我這不還沒開燈嗎？”他遠遠地站著哄她。
“你已經窺見佈置了，半劇透了。”她抱了個抱枕，悶悶地說。
“我就看見兩顆氣球而已。”朱慕禮說著，更往門口退了兩步，“這黑乎乎的，能看清什麼。”
“門都成那個樣子了，沒辦法讓你一進門就有驚喜滿懷的感覺。”顧笙煙指著滑稽倒在地上的門板哭喪著臉。
“我去找人來修。”他微笑靠著門框，“你可以趁這個時間繼續佈置，我保證在你沒準備好之前絕不進門。”
“那你等會兒進門時臉上要有很誇張的驚喜感。”她耍賴提要求。
“好。”他悠悠笑著，眉目輕動。
“不能表現得太造作。”
“好。”他再次答應，準備等會兒把畢生演技都拿出來。
“不管你看到什麼，都要說喜歡。”
“好。”她說什麼，他都好。
失落的心總算稍稍平復，顧笙煙狡猾笑笑，開了恩：“你去找人修門吧。”
披著月光，男人很聽話地下樓。
雖然依舊不知道笙煙在搗鼓什麼，但有個人心心念念要給自己驚喜，這種感覺還是史無前例的好，關鍵問題是，以前，根本沒人想過要給他什麼驚喜啊。
悠悠的滿足感激盪在心間，哪怕這輩子，她真的都不能想起他了，不再像曾經愛他愛得奮不顧身了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依賴著他，真的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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