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今天情緒不對,不能惹!
楊齊作為朱慕禮多年的助理,在他踏入昀熹會所第一步時就精準解讀了他的面部表情以及心理狀態。他暗暗朝前臺使了個臉色,示意大家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
“邵先生來了沒有?”朱慕禮面對楊齊恭敬的笑容眼皮也沒掀一下,徑自朝會所裡走。
“來了,我安排他在天台上吃點心呢。”
“嗯。”朱慕禮點點頭,“按照邵先生點的,幫我也上一份一模一樣的。”早上為著那個死丫頭,他早餐也沒吃好。
“好的。”楊齊一秒也沒耽擱,立刻逃出了朱慕禮的視線範圍。
乘坐電梯來到二樓露臺,邵廣在陽光花房裡悠然喝上午茶的閒適模樣映入眼簾。
朱慕禮走過去,隨便打了個招呼,脫了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
服務員適時端來朱慕禮那一份早茶以及淨手用的檸檬水,待朱慕禮洗手擦乾後,又小心遞過男士專用護手霜。
朱慕禮抹勻,感覺香味有點不對,皺著眉問:“這什麼護手霜?”
“韓氏的。”服務員如實回答。
朱慕禮才平息了不到一個小時的心再次煩躁起來:“我不用韓氏的,會所的護膚品不是柏悅和韓氏兩家公司共同提供的嗎?”
“可…可是……柏悅不提供男士護膚品啊。”服務員傻眼。
“用女士的也可以,護手霜而已,沒那麼多講究!”
“哦哦。”服務員趕緊點頭,唯唯諾諾下去拿柏悅的產品去了。
氣不順,他真的是氣不順!
邵廣似笑非笑地看了好友氣急敗壞的樣子,悠悠笑道:“我說這一大早的,你哪來那麼大火氣?拿個護手霜做文章,至於嗎?”
“還不是被顧笙煙那個死丫頭氣的。”朱慕禮坐下來,一張臉上都是陰雲。
“我猜你也就是為著女人那點事。”邵廣一副看透人性的樣子,“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夠把商場上的魄力拿出來一丟丟放到感情上?一遇到這種婆婆媽媽的事,你就變得多疑,敏感,狹隘,都這麼多年了,還是不長進。”
朱慕禮斜斜地睨了邵廣一眼:“像你這樣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就長進了是吧?”
“我這叫東邊不亮西邊亮。”
“算了吧你。”朱慕禮沒好氣地喝咖啡。
“哎,”邵廣八婆地碰碰朱慕禮的手肘,“我記得最後一次見笙煙是在柏悅的新品釋出會上,那時她還跟我抱怨說你眼裡沒有她,怎麼這麼多日子沒見,我瞧著倒是你在乎她多一點?”說完,他神秘兮兮地靠近,“那丫頭是用了什麼奇妙手段,把你給乖乖收服了的?”
邵廣不問還好,一問朱慕禮更頭大。
想當初,那丫頭死心塌地地要跟著他,他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待到她把他忘光了,他才發現自己心裡有這麼多欲求不滿。不過,也不能怪他,他哪想得到,這丫頭的良心跟她的記憶一樣,消失得這麼徹底?
“不說這個行嗎?”朱慕禮煩躁地敲敲桌子。
“好,不問不問。”邵廣也不想觸黴頭,“我早上看新聞,說是笙煙接替盛陽關成了新一任聯泰的總裁,她一個人管那麼大個公司,沒問題吧?”
“不知道。”朱慕禮低頭抿了口咖啡,心裡其實也不大放心。
“那你呢?還在柏悅做兼職支援她?”邵廣古怪地眯眯眼睛。
“暫時不過去了,以後再說吧。”朱慕禮眼睛看著遠處一座正在修建的建築,“我要把柏悅的股份還給她,她不肯收,但那些遲早是她的。”頓了頓,他又嚴肅提醒,“不管怎麼樣,你得保證邵氏和柏悅簽訂的獨家供貨協議永遠有效。”有邵廣這層關係,朱慕禮不擔心柏悅的銷量。
邵廣冷嗤一聲,搖頭嘆到:“都被笙煙搞得一肚子悶氣了還為她說話,受不了你。”
朱慕禮抿抿唇,沒否認,對喜歡的女人,他一向是一顆心撲上去,義無反顧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沒時間再在柏悅繼續耗著了。”邵廣眼神深邃地隨著朱慕禮的目光一同望向遠處那座建築,“昀熹會所二期也差不多要開業了吧。”
“三期。”他淡淡糾正。
“嗯?”邵廣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