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自柏悅會議室視窗灑入,寬大會議桌上一塵不染。
盛陽關端坐在主位上,心滿意足地看著各大部門的高層魚貫而入。
大夥皆不知聯泰總裁突然喊他們來有何貴幹,但既然是最高決策人來了,自然不是小事,心裡這麼想著,行事也不覺謹慎,就連落座的時候,也是分外小心。
“人到齊了嗎?”盛陽關瞥一眼蘭姐。
“市場和銷售部的經理還沒來。”蘭姐清點一遍人數。
“是嗎?原來柏悅的會議紀律是這麼鬆散的?”盛陽關冷嗤。
蘭姐沒吭聲。
顧總監開會的時候,可從來沒人遲到過。
“他們兩個還來不來了?如果不來,我們直接開會。”盛陽關可沒空等這些小人物,他給他們開會不過是下達通知,人來得不齊也沒關係,訊息自是會有人傳達給他們的,至於他們無視會議紀律,罔顧他的威嚴,等到他接手柏悅了,再讓他們好看。
盛陽關清清嗓子,掃視眾人一眼,準備說話,只是,他一個音還沒發出,突然聽見門把手一響,隨即門被推開。
他沉著臉,隱怒地瞪著緩步走入的鄭烽和肖易勤,待到看清他們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時,他整個臉瞬間僵住了。
朱慕禮!
他怎麼來了?!
盛陽關呆滯的眸光下意識往後方多看了看,隨後,眸光緊緊鬆鬆,意味不明。
這兩人同時前往z國,如今,朱慕禮回來了,笙煙卻仍不知去向。
這代表什麼意思?
因著想不明白,盛陽關看著朱慕禮的眼多了幾分忌憚。
“不好意思,泡咖啡,來得晚了點。”朱慕禮對著一干目瞪口呆的眾人揚揚手中的陶瓷杯,動作自然得彷彿昨天大家才剛剛見過面。
由於朱慕禮和顧笙煙一起去往他國辦事,既沒有明說是辦什麼事,其間也與柏悅眾人少有聯絡,大家明上不說,私下早就各種猜想,如今朱慕禮不聲不響就這麼神一般地獨自空降回來,要說不讓人驚訝,不讓人愕然,那肯定是假的。
沒有多在意眾人複雜的目光,朱慕禮輕車熟路坐在了盛陽關的手邊。那個地方一向是助理席,主要是為了方便聽從總監差遣,所以朱慕禮落座,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盛陽關無端生出幾分不自在,彷彿身邊坐了個羅煞。
優雅抿了一口咖啡,朱慕禮含笑的雙眸看向盛陽關,薄唇微張,說話間,吐氣如蘭:“盛總親自召開會議,卻半天不說話,該不會是因為沒想到我會來吧?”
“確實沒想到。”盛陽關冷笑接了話,“都說朱先生和笙煙去了外地辦事,我以為你們還沒回來。”
盛陽關在套他的話。<市。
老道如朱慕禮怎會聽不出這裡面的蹊蹺,可他不介意讓盛陽關先高興一會兒:“盛總,回來的人是我,顧總監因著還有其他的事抽不開身,所以先遣我回柏悅,有什麼事,我再跟她說。”
如他所料,從盛陽關的位置傳來一聲微妙的鬆氣聲。
“朱先生,我以為今天的會議關係到未來柏悅的管理問題,如果笙煙方便,還是抽空參加一下,哪怕是影片出席也可以啊。”僥是盛陽關說得如此道貌岸然,聽在朱慕禮耳裡,也不過是更深一層的試探。
“抱歉,盛總,”朱慕禮俊逸的臉上透出幾分無奈,“顧總監怕是不太方便,這場會議,她註定要缺席了。”
陰冷的笑無邊地氾濫在盛陽關胸口。
他可以斷定,顧笙煙那丫頭突然出國,絕對不是辦公事那麼簡單。
無妨,只要她不出現,就不妨礙他收回柏悅管理權的計劃,至於其他的,等會議圓滿結束後,他自然會籌謀。
“既然如此,那會議就正式開始了。”說罷,盛陽關看向朱慕禮,對方朝他點點頭,示意他已經做好會議記錄的準備。
無端的,安坐如山的大客戶經理江時義覺得心下開始激動地打鼓。
先抑後揚,一向是朱助理的行事風格,他忘不了之前兩次經理例會,這個男人是如何一步步撕開優雅的面具,將與他作對的人推到懸崖邊沿的。
如今,身為聯泰代理總裁的盛陽關親自召開緊急會議,彷彿就是一場暴風雨到來的前兆,而這個男人出人意料地出現,以不卑不亢之姿參與到會議的程序,本身就說明了一件事:兩個人的對決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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