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那個女人,才能讓他的情緒出現這樣的波動。
“是悠幽能幫你,謝我幹什麼。”她用他的手帕當扇子,速度飛快地扇著風。
奇怪,剛剛還說不熱的,怎麼現在又覺得心裡燥熱起來。
“如果不是你,我估計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朱慕禮沒有察覺女人的情緒化,只是坦誠他的謝意。
“這世上還有朱先生辦不到的事?”顧笙煙斜眼睨他。
他聽出她的淡諷,但因著心情變好,也不予計較。
“怎麼謝你?”朱慕禮認真問著,聲音低醇悅耳。
“謝就不用了,只以後不要一個不開心又欺負我就好。”顧笙煙邁開步子,跳著走在了前面。
“欺負?”
這帽子扣得好大。
前方的女人暫停住兔子般可愛的跳躍,回過頭撇嘴:“你上次說要去聯泰,是不是故意嚇我的?”
朱慕禮輕笑:“我沒有說要去聯泰,是你們自行推測的。”
他沒有說謊,無論是面對顧笙煙還是盛陽關,他至始至終都沒明確說過去留的字眼。是猜測和自以為是讓他們昏了頭腦,亂作決定。
“你這個眼神,讓我覺得有人跟我犯了同樣的錯誤。”顧笙煙踮起腳尖,平視他諱莫如深的眼。
朱慕禮能想像柏悅的人事動向一傳到聯泰總部,盛陽關會是怎樣的氣急敗壞,不過:“那個人比你聰明,至少他不會當面揭露我,更不會拿了身家換我過去。”他揣度著盛陽關,順帶將顧笙煙淡諷了一把,讓人打落門牙和血吞這種事,他最擅長。
“嗤。”顧笙煙不以為然地翻白眼,半真半假地說,“我這叫對你情真意切好吧。”說這話時,她仰望著月亮,讓泛白的銀光綜合她臉上的潮紅。好奇怪,她突然就用了“情真意切”四個字,這算不算,她表白了?
“情真意切還是不要用在有婦之夫身上比較好吧。”他不在意地笑,並不驚訝於她溢於言表的情感,就彷彿那件事,根本和他無關。
臉上的紅暈來不及褪,顧笙煙站定,氣惱地看著朱慕禮。
他對她的感情,從前是不知道,現在是不認真。
他從她暗光浮動的瞳孔裡看到自己不羈的倒影。嘴唇動了動,他撇過頭:“你喝多了,顧小姐。”趕在她想矢口否認時,他又搶先一步補充,“你總是這樣不勝酒力。”
黯然,爬上她薔薇色澤的臉。
這個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再回神時,他已走在了前面。
前方燈火輝煌,他的身影,與璀璨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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