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悶響自頭頂傳來。
回過神的陳言猛地抬起頭，只見車頂天窗被砸的皸裂，鮮紅沁入玻璃，染紅了天窗。
趙磊眉頭微皺，他開啟車門向車頂看去，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身影橫陳在自己車上，肢體扭曲，鮮血縱橫間於車頂凹陷處積出一汪血泊。
他眼睛微眯，抬頭向上方看去。
“謀殺？”
他思索著，被這樣異響驚醒的林夕兒和陳言紛紛下車。
陳言看著車頂的屍體，因為墜樓者的腦袋剛好對著他，他甚至能看到開裂的顱骨下湧出的紅白之物。
強忍住內心的不適，他看向趙磊。
“先報警，這件事有點蹊蹺，但是目前沒有超凡力量介入，我們不好插手，還是走常規渠道。”
他說著，一側的林夕兒駕輕就熟的拿出同手機，似乎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經驗豐富。
此時正值工作日的上班時間，所以外面街道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再加上智慧系統的交通梳理，剛剛被破壞了交通秩序很快恢復。
待到機械警察先一步趕來，一切都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
“小子，你跟我來，我們去樓頂看看。”
趁此間隙，趙磊叫了陳言一聲，後者快步跟上趙磊的腳步。
“死者是從這棟樓的頂層墜樓，我們先去頂層看看，稍後機械警察會傳來死者的身份資訊，我們再以此作為憑藉進行調查。”
兩個人站在樓梯中，趙磊開口說道。
“好。”
陳言輕輕點頭。
電梯抵達頂層下面一層，兩人出了電梯又走了一層樓梯來到寬敞的天台。
天台異常空曠，不見一個人影。
趙磊走到對著下方街道的天台邊緣，低頭向下望去，此樓總高已經足有一百餘米，向下望去時不由得讓心生恐懼。
陳言站到趙磊身旁，向下望去時不由地心生恐懼，但同時有著一種想要一躍而下的衝動。
“是不是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
趙磊的輕笑聲響起：“一種叫做‘高位現象’的生理反應，這種現象的產生源於我們對平衡感知的扭曲，是由於大腦誤讀了大腦安全中心發出的警報訊號而產生的跳躍衝動，是大腦處理資訊延遲的結果。”
說著他竟然站在了天台邊緣，只剩半隻腳落足於實地。
他張開雙臂，閉眼擁抱著青天。
“它還有另外一種更美的名字：虛空的呼喚。”
這大叔長的兇巴巴的沒想到還是個學霸……陳言望著趙磊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擔心下一秒對方會跌落下去。
“有人放大了這種特殊的生理反應，”趙磊嗖的睜開雙眼，眼底精光閃過，“雖然很隱晦，但是我能感覺到這裡殘留的能量在撩撥我的精神，催促著我跳下去，擁抱‘自由’。”
他向後退回天台，右手按住了左手上的銀色手環。
“鏡，啟動c級許可權接入天眼系統，調集這棟大樓一小時內的全部監控影片，並標記所有嫌疑者。”
這個鏡是一臺超級電腦？能隨意接入各種系統，不簡單啊……陳言默默想著，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四周。
就在這時，他餘光隱約瞥見天台入口門後，一道黑氣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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