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傳庭的話,朱存樞眼中閃過一絲苦笑。
這都是秦王府做的孽,自己只是償還而已,哪裡值得感謝。
不過朱存樞什麼都沒說,連頭也沒回。
朱存樞繼任秦王以來,一直體弱多病,不怎麼打理王府的事情。
可是朱存樞不是傻子。
如果朱存機真的是花費三十萬兩鉅款購買的田地。
朱存樞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秦王府,一次動用三十萬兩白眼,那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可是朱存樞卻從來沒聽到過這方面的訊息。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些所謂的交割文書,其實只是偷樑換柱的把戲而已。
實際給的銀子,可能非常少,甚至可能一兩銀子都沒掏,就只是巧取豪奪。
這種官場上司空見慣的把戲,朱存樞就算沒見過,也略有耳聞。
等到朱存樞的背影完全消失。
孫傳庭直接扭頭看向了朱存機。
“郡王殿下,這王爺交代的地契?”
朱存機此時面若寒霜。
可是這是朱存樞當眾承諾的事情,朱存機也無法違背。
不然孫傳庭一紙彈劾奏章上去,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再加上肆意阻擾朝廷政令的罪名。甚至可以直接剝奪了朱存機的爵位。
朱存機直接扭頭走了出去,不一會捧回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木匣子。
砰的一聲。
朱存機直接重重的將木匣子放在了孫傳庭面前的桌子上。
孫傳庭不以為忤,滿臉笑意的開啟了木匣子,將其中的地契拿出來一張張仔細檢視。
雖然孫傳庭知道朱存機在這種事情上應該不會做手腳。
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萬一因為大意栽了跟頭,孫傳庭也不好再來打擾秦王朱存樞。
看著孫傳庭一張一張核對,朱存機的臉色更冷了。
此時朱存機的眼神中充滿了陰霾之色。
花費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孫傳庭終於將所有的地契檢查完畢。
“麻煩郡王殿下了。秦王府仁義之名,西安衛所上下感激不盡。等王爺身體好點,下官再來探視。”
說完客氣話,孫傳庭心滿意足的抱起了木匣子,轉身離開了秦王府。
“哼。”
朱存機冷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今天受了一肚子氣,朱存機正打算去外面發洩一下。
結果朱存機還沒來得及踏出王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