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為什麼我們會掉到怡春院那種地方?”
他這麼一說,十阿哥就笑起來:“我估計,如今全北京城的人都在問這個問題:雍親王竟然一大早的從怡春院裡出來,這誰聽說過?四哥您可做好準備!說不定連皇阿瑪都要問的!”
胤禛粗聲粗氣道:“從怡春院裡出來又怎麼了?我就不是人了?夜總會我都逛過!”
“啊?!四哥逛過夜總會?您的膽子可太粗了。這事兒茱莉亞知道不?”
“你小子想什麼呢!我那是陪著江霖的幾個副總去的,也就喝了兩杯酒而已。我對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感興趣,別說茱莉亞,就算皇阿瑪問起,我也理直氣壯!”
“四哥你這……這要讓皇阿瑪誤會你和我九哥在怡春院裡呆了一夜,你們可有嘴都說不清了。”
九阿哥擺手道:“先不提這個,這一點我也奇怪,安德烈,定位標準是那麼容易改動的麼?”
“我的疑惑就在這兒。”安德烈搖頭,“定位標準是不能被改動的,我們從哪兒走的,就該落回到哪兒,所以我們該落回到法華庵——但我們卻出現在怡春院,這不對。”
八阿哥小心翼翼地問:“那麼,說明什麼?”
安德烈非常謹慎地說:“有可能,我只是說,有可能……在這趟穿越的人員中,有人做了手腳。”
大家,全都安靜了!
胤禛和九阿哥以及安德烈,他們都是沒可能做手腳的,老陸已經中風癱瘓,更沒法做什麼手腳。
唯有斯傑潘,身為研究所的核心研究人員之一,俞謹的“重臣”,他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人!
好半天。九阿哥才艱難地說:“但……他救了我。”
“所以我才說,這事兒我不確定。”安德烈說,“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不願把惡名栽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尤其是曾經的同僚。”
胤禛想了想,還是說:“那麼安德烈,眼下,我們算是安全麼?”
“我剛才又去檢查了一下裝置,理論上應該是安全的。”安德烈說,“但是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
“形象的來解釋,就是:有一個縫隙。我怎麼都無法合攏。”安德烈皺眉道,“原本應該是紋絲合縫、固若金湯的。但現在出現了一個縫隙。我不清楚是什麼導致的。就像是……嗯,有什麼卡在那兒,讓‘門’關不嚴。嘖嘖,能做到這一步。他俞謹也算頗費一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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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吃驚起來:“縫隙會讓什麼過來?”
“人。不多,一到兩個人。”安德烈說,“原本關上閘門是一個也過不來的。但是現在……”
每個人心裡,都開始翻湧!尤其是九阿哥,他已經看懂其他人的臉色了!
“不過目前這個階段,應該不打緊。”安德烈又安慰道,“過來一兩個手無寸鐵的人,起不到什麼作用。我鎖定了設定,任何熱兵器都沒法帶過來。況且。俞謹也實在沒必要派人過來殺你們,只是四爺這兒得小心,老陸在這兒。還有……弘曆也在你這兒,尤其是弘曆。你得多多加強防守,他是重中之重。”
胤禛點點頭:“我知道了。那麼斯傑潘……”
他的話沒說完,有點為難地看看九阿哥。
此刻,正好斯傑潘的傷口包紮好了,他跟著高無庸回到前廳。
“幹嘛?在說我麼?”他好奇地看看大家。又看看安德烈,“安德烈。這兒是哪兒啊?他們就是那群清朝人麼?”
“是的。”安德烈起身來,拉過斯傑潘,示意他禮貌的致意:“各位,這是我的同事,出色的胚胎醫學領域研究人,斯傑潘.格拉諾夫斯基。”
“大家好!”
斯傑潘想衝著他們笑,但卻發現,眼前這群清朝人望向自己的神色,都十分詭異,甚至還有人的眼神是明顯憎惡的。
然後,安德烈就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了斯傑潘,當他說到老陸被關押的事,斯傑潘緊緊鎖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