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非同小可,康熙既震怒又驚恐,但他沒有大肆聲張,只吩咐親信大臣悄悄搜尋,結果又在煙波致爽齋等好些地方,搜找出一系列的符咒,都是詛咒他的。
這下,康熙勃然大怒,就在熱河秘密審訊有關人員,終於有太監吃不住刑,供出主事者是凌普。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凌普正是太子乳母的丈夫。
一連好幾天,康熙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除了憤怒就是恐懼,現在他在外面,太子在京師,天知道在北京等待著他的究竟是什麼。
康熙與扈從的幾個大臣秘密商量,面對此種局面到底該怎麼辦,有人說即刻回京,趕緊把大權重新奪回來,還有人說太子很可能並不知情,或許是底下這些跟班們的自作主張,要是逼急了反倒不妥。唯有張廷玉沉吟道:“即刻回京,萬一自投羅網怎麼辦,此事得慎重,眼下萬歲在熱河,誰也不知道這一路上又有什麼。一旦……”
康熙深知張廷玉說得有道理,但是,總留在熱河也不是個辦法。
那晚就寢,康熙獨自坐在床邊,也不躺下,也不肯睡。
茱莉亞過去問他渴不渴,要不要喝碗茶,康熙也搖頭不語。
茱莉亞守著康熙,她終於還是道:“萬歲爺,奴婢聽見您和張相爺商量的那些事……”
康熙抬頭看看她,本來他和張廷玉商議如何回京的事,也沒有刻意迴避茱莉亞,他們一商量就一兩個時辰,期間茱莉亞往裡送了好幾次茶水,又把飯菜端進端出,要說一點兒沒聽見,那倒是謊話了。就連那晚上,張廷玉秘密送來挖出的符籙,茱莉亞也知道,因為是她進來掌燈的,而且就算在外面,也聽見了康熙的驚呼。
原本,康熙就不打算瞞著她,他對別的宮女或許還有提防,對茱莉亞,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此刻他聽見茱莉亞這麼說,便抬頭看看她:“那麼,你也知道了?咱們這下被困在熱河了。”
茱莉亞聽康熙這意思,並不打算指責她妄言,於是略微放下心來。
“萬歲爺,您先別急著回京找太子問究竟……”
康熙看了她一眼:“你是想為這個逆子說話?!”
“不是的。”茱莉亞搖搖頭,“奴婢是看見您和相爺這麼為難,才想,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
茱莉亞在燈下,眼睛忽閃著道:“咱們可以換條路回去。”
康熙一愣:“你的意思是?”
“原先,萬歲回京總是從密雲那條路走是麼?那麼這次,不如放棄舊道路,換條新的,咱們從喜峰口那條路走。”
月色下,康熙沉著的雙眸,忽的跳了一下!
“你是說,另外通知沿途關防駐蹕?”
“不,不通知。”茱莉亞琢磨著,慢慢道,“誰也不通知,咱們走咱們的,就讓所有人都以為,咱們走的是原路。”
“那密雲那邊怎麼辦?”
“讓一個影衛從那邊走。”茱莉亞說。
康熙一愣:“影衛是什麼?”
茱莉亞也一愣,旋即她才明白,原來影衛這個詞清朝是沒有的。
“就是……就是假的皇上。”她解釋道,“假的鑾駕,從密雲走,真的從喜峰口走。這麼一來,如果太子那邊確實沒事,也不過是虛驚一場,到時候皇上就說您想微服私訪,也就搪塞過去了。但如果太子那邊真有事,密雲那條舊路就太危險了!”
康熙定定看著茱莉亞,他忽然想,聽起來確實是個辦法,然而其中又有一個不確定所在:誰知道喜峰口那條路上,有沒有更大的危險?
誰知道這女人有沒有暗藏歹意?她在這種時候突然提出繞道,會不會是她和哪個阿哥聯合起來,想謀害自己?!
不,那不太可能,康熙旋即想,若自己此刻身亡,最有利的莫過於太子,茱莉亞絕不可能為太子開闢道路。
那麼,到底要不要相信她呢?康熙想。
到底是該相信太子,還是該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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