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也一同去,但她另外定了間酒店,白天她自己玩,晚上結束工作,胤禛再過來找她。
這半年他們經常這樣約會:倆人週末開車出去玩,然後,週一再回來。
家裡其他人對此心知肚明,那趟從北京回來,他們就已經是這樣了。
況且別的人也不寂寞,各自都有去處。
胤祥經常三天兩頭不回家。雖然眼下還沒有固定的女友,但似乎有好幾個曖昧物件,茱莉亞見過其中一些,暗想,原來十三阿哥果然是蘿莉控。那些女孩子都很年輕,有的還在讀大學,個頭則一律又瘦又小。像金絲雀。但她們全都漂亮極了。臉孔像蘋果,嘴唇像桃花瓣,面板嫩得連汗毛孔都看不見。可愛得無以復加。胤祥在這方面有點“浮”,不容易固定下來,而且他和胤禛很鄭重地談過一次,說他不打算結婚。不光是現在,未來也不打算結婚。他說他是單身主義。
胤禛很震驚,心想,這不得絕後了麼?這怎麼了得!
他的腦瓜雖然被時代浪潮給洗刷過,但還是無法認同不結婚這種事。他覺得宣揚“單身主義”、“丁克主義”,比宣揚“驅除韃虜”、“反清復明”更可怕——後者他好歹還能明白是為什麼,不結婚不要孩子。到底又是為什麼呢?
不過胤祥的態度十分堅決,不管胤禛怎麼勸。他都一口咬定,自己就要走這條路。
九阿哥的女友,是從他找到工作之後才出現的,這一點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可稱“難兄難弟”,也是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頻繁,而且胤禛總疑心,看老九這樣子,這輩子可能也沒戲了,因為一提結婚他就“哈哈哈”,根本不是要認真討論下去的樣子,而且倆人還一起嘲笑胤禛對婚姻的執著,笑他缺乏安全感,把胤禛說得氣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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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的女友,按照茱莉亞的話來說,一個個像從時尚雜誌上走下來的,標準是,大胸,長腿,身材優美,五官像深海奪魂攝魄的美人魚,專門勾引倉惶的水手。茱莉亞有幸和其中一個坐著喝了半杯咖啡。那女人有著蒲公英一樣捲曲的金髮,深藍的低胸短袖毛衣裙,顯出細細的腰肢,毛衣條紋像藤蔓,爬過她的胸部和臀部,時寬時窄……鍊墜上,金色的十字架陷在雪白的乳溝裡。她的牙齒白而薄,眼神曼妙,化了妝的臉,穠豔如桃李,她快活地大笑,妙不可言的身材令茱莉亞都有點心生遐想:如果她在嘴裡咬一根桃枝,就足可以上《花花公子》的封面了。
但封面女郎只喝了半杯咖啡就走了,因為九阿哥換好了衣服,要和她出去。等到人影消失,連蘭蔻的香水味兒都消失在空氣裡了,茱莉亞仍舊端著咖啡,一臉悵然望著房門。
“他到底是怎麼結識人家的?”她嘆問十阿哥,後者則索性放聲唱:“漂亮小姐,我不相信。你沒有半個男人陪你一起……”
這不科學!茱莉亞氣憤地想,程式設計師就不該有女朋友!更不該有這麼美的女朋友!
唯獨十阿哥,一直沒女友,因為大家都有就他沒有,所以其餘人也很替他著急,紛紛給他支招。
九阿哥說,其實追女孩子這種事,非常容易。首先你要想辦法讓她對你感興趣,譬如你到底是什麼人。
“當然啦,你也不能張口就說,我爹是當皇上的,那就太實誠了,而且人家也不可能相信。”九阿哥諄諄教導弟弟,“你就說,我祖上是打獵的,如今哪兒還有打獵的?人家一聽就會說‘好有趣!’你看,這麼一來不就聊上了麼?”
十阿哥卻悻悻道:“得了吧!這事兒也看臉的好麼?我上次也這麼說來著,結果人家說,快去洗洗吧!難怪一身味兒!”
九阿哥大吃一驚:“怎麼會是這種反應?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反應!”
“所以我才說是看臉的啊!”十阿哥更生氣,“九哥這樣的,哪怕說自己祖上是要飯的,那些女孩子也會嗲嗲地說:好有趣!”
九阿哥茫然:“是麼?我還以為這是人人通用的辦法呢。”
十阿哥洩氣地瞪了他一眼:“九哥你啊!根本沒法理解廣大單身狗的疾苦!”
九阿哥默默想了一會兒,突然問:“你的臉和我的臉,差距很大麼?”
十阿哥被他問得,都快哭了。
胤祥則說,九阿哥這是典型的“何不食肉糜”,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九阿哥那樣,哪怕在公交車站站個五分鐘,也會有女人更多的是男人)上來搭訕的。
他覺得。該教十阿哥一些更為實用的追求異性的手段。
“譬如說,倆人一塊兒出去玩,女孩子說,想吃雪糕,買根雪糕吧!這時候,你就該把她帶去哈根達斯店,給她點個冰淇淋火鍋。”
十阿哥聽得愕然:“可她不是說要吃雪糕麼?”
胤祥恨鐵不成鋼:“她說要吃雪糕。你就真給她買一塊五的雪糕啊?我的傻哥誒!你要真那麼做。保證沒下回了!你得把她的要求誇大才行啊!你想啊!你倆認識不久,人家就算想,也不會直接提出要吃那麼貴的東西。這是人家矜持。但你呢,就得給人家一個驚喜,給她更好的回應。這樣一來,十哥你看。她就會記住這些驚喜的感覺,就會把這些驚喜和你這個人聯絡起來。下次……”
“下次她再想要驚喜,就又來找我了?”十阿哥哼了一聲,“那我得花多少錢啊!”
胤祥哭笑不得:“就算給她買個冰激凌火鍋,又能值多少錢?這點成本都捨不得那你還追個什麼女孩子!”
十阿哥默默在心裡想了想。然後抬頭:“這麼說,我得時刻預備好團購的代金券?”
胤祥的眼前,突然浮現出十阿哥趴在收銀臺前。嘟嘟囔囔,一張張數著優惠券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