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嘯金光。
這殺招,是顧夕朝這段時間積累的結果。
前後改良了鉅鹿宗十個戰技,修成了鉅鹿一點頭,更修補了銅鐘,所帶來的不僅僅是戰力的提升。
更直接催生了這道自創殺招。
從發現銅鐘上的金道、血道刀痕開始,顧夕朝就萌生了一個將之利用起來的念頭。
因為,他身上並沒有音道、金道道痕,所以無法最大限度的利用銅鐘,可他具有血道道痕。
如果能溝通銅鐘本身的血道,再以這些和音、金兩道完美搭橋的血道道痕來催動銅鐘,必然能爆發巨大的能量。
有了方向之後,一切就簡單了,他所改良的鉅鹿宗戰技中,有一門跟血道有關,有一門跟金道有關,且都剛好適合使用,於是在演夢卡的幫助下,顧夕朝經過數千次嘗試,終於開發了這道秘法。
以血道為根基,溝通金道,再增幅音道,配合鉅鹿一點頭的雙倍力量,這一道複合殺招的破壞力,一躍成為最強。
即便是門扉法相,在單純的力量方面,都要退居第二。
金色光芒之中,那銅鐘猶如一顆太陽,似乎被無數金光轟擊,鐘體巨震,卻始終發不出聲音,那是在被金光不斷的限制。
擔任何壓制都是有極限的,彈簧一旦繃斷,就會爆發!
只聽一聲悠遠如同天地崩塌的巨震聲,從銅鐘之中狂嘯而其。
顧夕朝腳下、周圍的天地頓時一寸寸的撕裂開來。
蒼火笛殺對血嘯金光,紅色和金色不斷對撞,整片山林都劇烈搖晃起來。
有弟子面色一變,傻傻看向自己的胸口,卻見那裡出現了一道傷口。
有弟子連忙躲避,卻閃之不急,人還在空中,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炸開。
有弟子向前使出戰技,轟然對撞之間,腳步連連退後。
弱者,有時哪怕觀戰都沒有資格,一個不慎,就會被雙方的攻擊波及,身死道消。
也沒有誰會想著護著他們。
這本就是來觀戰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連這一點都考慮不到,死了也是白死。
咔咔!
連續兩聲碎裂從對撞的中心傳來。
那光芒就像是破碎的氣球一樣炸開,然後彈飛出兩個人影。
顧夕朝率先落地,腳步撐住,渾身已是鮮血淋漓。
而易凝音一身衣服毫無損傷,擔俏臉煞白,此刻竟然站立不住,半跪在地。
顧夕朝不免好笑,當時的爆炸,雙方都已經阻擋不了,顧夕朝任由氣勁宣洩,別看如此狼狽,實則收的都是皮外傷,還保有大半戰力。
可是這女人就慘了,她終究是個女人,不可能任由自己衣服被撕成粉條,將身體隱私暴露,所以在最後關頭強行護住了衣物。
於是本來只是輕傷的傷,變成重傷,此刻很明顯無力再戰了。
不過,她的殺招可真恐怖啊,明明大家都只是同樣的境界,自己用了鉅鹿一點頭這樣的秘術都才堪堪破掉,這般複合殺招的優秀程度,遠勝血嘯金光。
“好招數,以奇御正,利用我弟弟當初煉入其中的血道道痕,反過來主宰音道,才不過半個多月,這種才情,他敗給你,不冤!”
易凝音不斷咳血,卻似乎還有戰意,要站起身來。
顧夕朝卻覺得沒意思了,轉身道:“行了,下次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打,要是你還是這麼擔心自己的衣服,那我不介意殺了你,哈哈哈!”
易凝音反覆深吸了幾口氣,轉身下山。
南宮紅臉色詫異。
“他,贏了?!”
藍畫畫可不想長他人志氣:“呵呵,明明只是平手!要不是易凝音自斬,要不是最後保護了衣服,她肯定還有再戰之力。”
“藍畫畫,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裂天魔宗的弟子,你怎麼不說這要是生死搏殺,她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