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悅園山莊,周樾先去了雲上,給林清看了一下那個手鐲。
林清說,這是高冰種翡翠,現在的市價很高。
這個鐲子的種水和飄花甚至比她手上的那個還要好,她那個,市價已經過20萬了。
周樾默默收起來。
竟然這麼貴,他原來一直不知道,只是把媽媽的很多東西都塞在了那個箱子裡。
“你媽媽這個鐲子什麼時候買的?”
“很多年了,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不過她不怎麼戴,說幹活不方便,怕磕了碰了。”
林清點頭:
“那時候翡翠還沒多貴,這些年瘋漲。你好好收著,高冰種是可以傳家的。”
回到家吃完飯,剛學了一會兒,周父回來了。
周樾心裡有些詫異。
這麼快就過來了,這是要跟自己算賬?
周父站在周樾的臥室門口,臉上尷尬中帶著一絲羞惱。
“小樾,那個鐲子,是我讓你小玉阿姨戴的,你別生她的氣。”
周樾從書本中抬起頭,眼睛淡漠得像看一個陌生人。
“我沒生她的氣。爸,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你找誰再婚,都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
“但如果動了我的利益,那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我媽的東西,還是我自己的東西,只要你們不動,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周父忽然一股火衝起來。
“小樾,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親爸,什麼井水不犯河水。”
周樾起身,慢慢走到周父面前。
高大的少年,已經高出周父半個頭。冰冷的氣息籠罩過來,周父忽然有些瑟縮。
這已經不是媽媽剛去世時,拉著他的衣角悲慟茫然的小男孩了。
“爸,你沒覺得,井水不犯河水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忍讓了嗎?”
“你娶了王麗芳,讓我吃了那麼多悶虧。要不是庭桉和林阿姨他們,我能不能考上好高中都是問題。”
“現在,你們又要拿我媽媽的東西。爸,我吃過那麼多虧,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覺得不夠嗎?”
“你還想怎樣,難道你要獻祭我這個親兒子,來哄你那個小玉高興?”
周父被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色厲內荏道:
“瞎說什麼......什麼獻祭。”
“獻祭,就是你拿我這個親兒子開刀,剝奪掉我的利益,去哄你的小情人高興。”
周樾說完,從周父身邊擠出去,自己去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