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人群裡便傳來了歡呼聲,一個個也不論髒與不髒,全都靠在樹下死死地睡去了。
當皮皮蝦路過劉猛身邊時,劉猛忽然抱著短槍,開口問道:“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啊?我叫王猛。”皮皮蝦笑著說道。
“沒想到咱倆還是兄弟名,我叫劉猛,過來坐吧。”劉猛讓出了一個位置,說道。
年輕小夥靦腆一笑,說:“我還要巡邏呢。”
劉猛毫不在意的解釋說:“坐吧,你沒看老大已經走了麼,那是替你小子巡邏去了,保不齊一會回來,就有你苦頭吃,抓緊休息休息。”
王猛看了一眼不見蹤影的骸老大,像是去了一塊心病似的長出一口氣,然後坐在劉猛身邊感嘆道:“唉,你家的老大是真的兇,每次和他說話,我都七上八下的。”
劉猛笑了一下,扭頭說道:“習慣就好。”
王猛點了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好奇的看向劉猛,問道:“你家老大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學任何心法就凝結成一道先天氣了?”
劉猛點頭說:“嗯,不過沒你想的那麼誇張,他其實自己也摸索出了一套心法,武道和劍道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用拳頭,一個是用劍,所以你該明白,很多東西和天分很有關係。這傢伙就屬於特別逆天的那種。”
王猛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啊,骸老大是我見過最有型,最強悍的人。只是沒想到他身世那麼慘,竟然連心法都弄不到,也怨古代的先賢,
非要把功法和心法分家,讓只有功法的人提升不了境界,讓只有心法的人沒辦法發揮出全部實力,還真是缺德。”
劉猛笑著回頭盯著王猛看,最後忍不住說道:“你這傢伙,性格跟我一個兄弟特像,只可惜這輩子你們無緣再見了。”
“怎麼了?”他好奇問。
劉猛淡淡的扭頭,失去笑容道:“死了。”
“啊!抱歉。”王猛沉默的低下了頭。
劉猛抱著長槍,追憶道:“你知道嗎?他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他還說特別羨慕神法,特別羨慕古代的人類,可是這傢伙卻本事平平,就算給他一本《神法》,他也學不明白。”
“前輩,這就是你說的我和他很像嗎?說實話,我很受刺激呀,有一種很扎心的感覺,不過,剛才聽老大這麼一說,我反倒是真的有考慮認真努力,今後一定要好好地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功法和心法。”王猛點頭說道。
“對你來說,得到還是很容易的,只有像我們這些一無所有的窮人,那才是真的,不容易呀。”劉猛放下槍,抱著膀,沉沉的睡下了。
王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劍,又看了一眼睡下的眾人,他安靜的起身,朝著遠處而去。
與外界不同,這裡的天空光暗有序,尤其是當上方的光亮投到地面上的時候,植物會自動搖擺,只是若不細看,很難發現。
那隻背後揹著長劍的皮皮蝦,就那般站在一棵樹下,低頭望著樹葉輕微抖動,似乎有些好奇。
“你什麼時候入劍宗的?”便在這時,皮皮蝦的身後多出了一位身影,正是藍衣冷漠的骸老大。
王猛回頭,驚訝的叫了一聲:“老大?額,很,很早了……小時候,還是我上幼兒園那會,有一次一個人上廁所,結果遇到了一個蒙面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