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送走了眾位姐姐的小妹,開門走了進來,端起茶杯,笑嘻嘻的看著冥天,道:“怎麼,現在知道我是你妹了?”
冥天無語抬頭,看著笑嘻嘻的丫頭,聲嘶力竭的叫道:“我跟了你一路!解釋了無數遍,你聽嗎,你聽嗎!還說拿漂亮小姐姐來搪塞我。”
女孩詫異的端著茶杯道:“我拿來了呀。”
冥天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悲痛欲絕的哭喊道:“可她們又走了呀!我連摸都沒摸一下……嗚嗚嗚”
女孩翻了翻白眼,喝著茶水,淡然的補槍道:“那能怨誰。”
冥天一臉生無可戀的仰頭,想到:“本以為用幾個大美女換一個便宜妹,怎麼想也不虧,現在美女沒了,只有一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便宜妹,神啊,你救救我吧,我特麼想抽自己兩嘴巴!”
“哼,懶得理你。”
女孩放下茶杯,走到床邊,開啟白紙糊的內嵌格窗,窗外的楊柳風忽然吹進了屋裡,春香的味道順著窗外撲鼻而來,本來佯裝“哭鬧”的冥天也收回了廉價的淚水,帶著幾分玩味,盯著窗邊往外的粉衣背影,饒有興致起來。
五分鐘,十分鐘……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遠近不同,但都望向窗外,一個離得近的望著來來往往的男人們,一個離得遠的,望著楊柳依依,藍天依舊,又是花飛滿天。
“對了,我聽她們都叫你‘小妹’、‘小妹’的,你全名叫什麼呀?”冥天看了一眼女孩發呆的瞳孔,莫名一笑,開口問道。
而女孩彷彿還沒從剛才的發呆中迴轉過來,輕聲道:“你這個做哥的,不僅把自己妹妹撇下,連自己妹妹的名字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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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冥天眼珠亂轉,有些語塞——混蛋他親哥!你怎麼把這麼可愛的妹妹給撇下了呢!想想在陽城也是,我特麼都快成頂包師了!
“算了,也不能怪你,畢竟你的名字我也記不住了,我叫燕小妹,哥,你叫什麼來著?”女孩順著清風轉過頭,髮絲飄舞,衣袂飛揚,明亮的眼神閃動著怎麼也無法化開的悲傷。
那一刻,不知怎麼的,冥天心裡彷彿扎進了一根刺一樣,難受的要命,就好像全身烏黑的自己,站在了最光亮的地方,心情便如同黑與白的對立,如此複雜難鳴。
“我叫冥天。”
這裡,二月末如春起的溫暖陽光下,伴著久別重逢的花草香,他在人間最難言的地方,說出了一句死後最正經的話,“我叫冥天。”
是真正的明天。
女孩淡淡一笑,看著冥天的臉,彷彿在回憶什麼一般,說:“沒有明天的冥天,不是我想要的明天,所以,哥,我希望你明天,別再走太遠。”
不愧是我的妹子,太有文化了,冥天淡然一笑。
然後他站起來,走到窗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低頭對她笑道:“或許明天我會走的更遠,但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將去向何方……”
那一刻,隔著手臂,他清楚的看到女孩仰著頭,有亮晶晶的東西從眼睛裡流淌了下來。
那一刻,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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