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小四。”冥天開門而出。
“你才想死呢！”胖子抬頭，人已經走了。
……
下午的語文課改成了體育。
不過冥天卻被幾位主任圍在了操場上。
帶頭的是馮主任，身旁還跟著一位馬仔。
冥天覺得有些好笑，嚼著口香糖，道：“怎麼了，各位大佬，白天都沒事做嗎？四個人眼睛瞪圓了站成一排，像四頭驢。”
“你！你敢辱罵老師！”年輕的眼鏡男指著冥天的鼻子。
冥天看著眼鏡男，扯了扯嘴：“秦壽老師，拜託你說話之前想清楚，我也是老師，怎麼可能辱罵老師呢？”
“你！你！”秦壽說不出話來。
馮主任眯起眼睛，冷著臉，站在冥天面前道：“張老師，不要以為梁校長幫襯著你，你就可以在學校裡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你知道我一生最痛恨什麼嗎？
我最痛恨的就是對門家的小狗每天早晨在我家門前拉屎，明明家裡面是一塵不染，乾乾淨淨，可一出門就讓我看見這麼不乾淨的東西，還有不乾淨的人。
跳過中間，結果是，‘狗’死了，人也走了。你知道嗎，這裡不是外面，這裡是陽城，在這裡，我們原住民才是最大，所以張老師，我勸你在別人面前‘拉屎’的時候，想清楚，會死的是別人，還是你自己！”
“教導主任，這裡這麼多學生，你說什麼狗呀，屎呀的，多影響校園環境呀，而且”他邁步與馮主任，臉對臉，說，“真遺憾，今天的次數用完了，不然我一定罵一句‘你該死’。”
“砰！”
馮主任眼神裡露出瘋狂，一拳打在冥天的臉上。打的冥天雙手著地，跪在了地上。
冥天起身，瞬間就要還手！
可看到班級裡的學生們眼神中帶著膽怯與惶恐，本來漸起的殺意，瞬間化了。
結果他又捱了一拳。
“揍他，出了事我擔著！”
“碼的！早看他不順眼了！”
“就是，一個新來的老師就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呀！”
馮主任率先出手，其他幾位老師緊隨其後。學生們被嚇得都躲在後面，不敢上前。
而冥天，跪在地上，苦笑著的用雙手撐著殘破的身體，
被打的這一刻，他什麼沒想。
腦海裡對自己唯一說的一句話就是：至少，我現在還是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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