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她已經在夏輕塵和心願面前，做出了選擇。
一種莫大的悲哀，在夏輕塵心頭繚繞而起。
“呵呵，碼頭上，曾有一個人，偽裝成茶鋪老闆毒殺我，他本意是提醒我，小心有人下毒害我。”夏輕塵想起了出發前的遭遇。
“那個人，也是你們暗月的人吧？”
月明珠雙手抱在胸前，哼道：“是無情聖女！她是唯一知道，我領命毒殺你的人，所以前來給你提個醒。”
她以疑『惑』的目光打量夏輕塵：“就是不知道，她是想阻礙我的行動，好讓我任務失敗，還是真的想救你。”
“那個女人，認識你，應該是你的舊相識。”
夏輕塵已經無暇追問，無情聖女是誰。
他只注視著月明珠，其口中泛黑的鮮血，不斷往外流淌，眼瞳亦漸漸渙散。
“我，只問最後一個問題。”夏輕塵眼中的月明珠，已經越來越模糊。
“說吧。”月明珠嘴角勾起輕鬆弧度。
她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你和我之間的點點滴滴，都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都是假的嗎？”夏輕塵不知何來的力氣，發出了擲地有聲的質問。
他不相信，那些溫暖，那些回憶，都是偽裝出來的虛情假意。
“是！”
月明珠，毫不猶豫給予了冷漠回答。
“我能成為聖女，是經過暗月層層篩選的。”月明珠淡淡道：“我經歷過太多人『性』黑暗的考驗，早已沒有感情。”
“在我眼中，感情，只不過是一柄殺人的武器。”
親口得到回答，夏輕塵氣血攻心，加劇了劇毒的發作。
他沒有再流淚，流下的是血。
兩次，都被女人欺騙。
“哈哈哈哈……”夏輕塵揚起血淚密佈的臉頰，仰頭大笑，笑得異常悲哀：“無塵，你百死不足惜！！！”
前世相信女人而死。
今生還是相信女人而死。
這種人，死了有什麼可惜的？
大笑中，夏輕塵忽然噴出一大口黑血，便撲倒在石桌上，氣息微弱，已是彌留之際。
他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仇恨，都將無可奈何的閉上雙眼，徹底滅亡。
真不甘心吶！
彌留中，夏輕塵的眼簾裡，倒映著月明珠平靜的玉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