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來收山貨的商人以外,常年沒有外人來的臥龍鎮突然來了個打扮如此與眾不同的年輕人,自然引起了鎮上不少人的關注,不少人都在暗處盯著蘇乾,想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
蘇乾來到鎮上唯一的客棧,定身站在客棧門外看著破破爛爛的牌匾,蘇乾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對住的地方不在意,但是這看著也太破爛了。
這座客棧作為鎮上唯一的客棧,以前往來的都是來這裡收藥材以及動物皮毛的商人還有賣貨的貨郎,蘇乾這種看起來就非富即貴的人客棧老闆也是第一次接待。
客棧老闆呆在裡面搓了搓手看著站在外面的蘇乾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蘇乾站在客棧外面想了想還是踏步走進來,開了間房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蘇乾向老闆打聽了一下有關熊貓的訊息。
在蘇乾金錢的助攻下,客棧老闆很快告訴蘇乾如果他想進山尋找熊貓的話可以去找個人。當地人稱呼他為徐叔,有一手不錯的醫術同樣也是當地最有名的採藥人,進山找他絕對是沒錯的。
蘇乾正準備抬腿去找老闆口中的‘徐叔’客棧老闆又阻止了他,原來徐叔前段時間進山了,按照以往慣例還需要幾天才能出來。
蘇乾聽到老闆這麼說也不著急,於是又掏了幾天的房費,在這裡安心的住了下來,耐心等待客棧老闆嘴裡的徐叔。
......
當天晚上客棧後廚,客棧老闆,廚子,跑堂的夥計聚在後廚,不知道在議論著些什麼。
“老大,今天白天來的那個年輕人可是個大肥羊,要不今晚我們把他......”說著廚子一臉狠色用菜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是不是傻?咱們這裡離成都也不遠,而且這個人我白天去打聽了一下,有人看見他一個人穿過臥龍山來到這裡的!”
旁邊的跑堂夥計還沒等廚子說完,便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接著說道。
“別打我的頭!”廚子也狠狠的瞪了夥計一眼。
“好了!”一旁抽著煙的客棧老闆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槍後,打斷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今天看到那個年輕人每一步都是固定的距離而且步伐也充斥著某種規律,很明顯是個狠角色。”
“這亂世一個人往深山裡頭扎,不是白痴,就是對自己有信心。”
“而且我們兄弟三個人從山裡面的山寨逃出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就為了過安生日子,如果這個人死在咱們店裡,咱們三個又要過上逃亡的日子了,畢竟白天所有人都看到他住在咱們店裡!”
客棧老大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槍,一錘定音的說道。
“就這樣,老二,你這幾天好好打聽一下有關山裡熊貓出沒的訊息,老三你這幾天就好好做飯,我看這個人出手也挺闊綽的,說不定咱們三個能賺上一筆。”
夥計和廚子聽到老闆的話後點了點頭,吹滅了後廚的蠟燭,晚上一切又迴歸到沉靜之中。
......
第2天一大早,老闆就敲響了蘇乾的房門。
“客官,我們這裡提供早餐,你要不要來上一份?”
“進來吧!”
客棧老闆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便端著托盤推門走到裡面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房間裡唯一的桌子上。
“客官,這是我們這裡的特色早餐,如果你有什麼忌口的可以告訴我!”
蘇乾看著老闆,嗯了一聲便讓老闆出去。
老闆轉過身來,這才看到坐在床上擺出五心朝元姿勢的蘇乾,連忙告退準備離開。剛要開門,準備離開時蘇乾又叫住了老闆,隨手扔出一個小包,老闆接住後趕忙躬身告退。
老闆將房門關好後,快步小聲的來到樓下,此時聚在客棧大廳的跑堂夥計以及廚子都看著老闆手裡的小包,老闆將手裡的小包開啟後幾枚銀元滾落了出來。
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從1935年光頭政府開始幣制改革後,將法幣作為全國唯一指定貨幣,銀元就不能再繼續流通。但是這幾年隨著法幣飛速通膨脹,銀元又逐漸回到了民間交易中。
土匪出身的三人雖然不明白幣制改革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但是他們清楚的知道在土匪之中,人們還是更相信銀元,畢竟法幣通貨膨脹的速度實在太恐怖了。
三人對於蘇乾的身份又好奇了起來,明明是從成都方面過來的,出手竟然還是5年前就已經被禁止了銀元,難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是哪裡的土匪嗎。
雖然客棧的三個人還是不太清楚蘇乾的來由,但是蘇乾出手就是幾枚銀元也說明了他的闊綽,這也讓兄弟三人更加小心翼翼的服務蘇乾,期待著能從蘇乾身上賺到更多。
至於蘇乾在房子裡頭擺的五心朝元的姿勢,老闆只是匆匆的瞅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