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兩人腳步剛踏一步,但聽得耳後傳來一陣清風!莊莫寒師兄妹忍不住回頭觀望,風停,街道空空如也,就連方才在街口尋人的道士也不見了。
莊莫寒、莊婉玲兩人對視一眼,心生膽怯,難道那道士也是鬼怪不成?自己方才就被當成了妖怪,假如真的來了一個妖怪,那可該怎麼辦?
現在他現在可是一點法力都有沒有,天眼也不知道開啟沒有,還有之前那白色的氣體是什麼?怎麼用?。
“兩位小施主,停步!”
“啊!”
莊莫寒師兄妹幾乎同時的叫了出來,待兩人扭過腦袋就看見了方才那個道士站在他們面前,嚇了兩人一跳。
這個年代的人怎麼是一驚一乍的呢?這完全都可以送進精神病醫院了。莊莫寒看著道士,剛才他行速之快,只能淡淡的看見他是身上的青色道袍。
現在仔細看來,那青色的道袍破爛不堪,臉上雖有幾條皺眉,但也是紅光滿面,寸長鬍須條理不順,像是一把稻草,頭上的頭髮也似一堆黑白相間的稻草,被一根翠綠色的簪子插著。
手中還拿著一面八角形的扇子,上面畫有八卦圖印。這老道看年齡也有四五十歲,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座山,哪一道觀修行。
不過莊莫寒可以肯定這老道在的山一定是一個無名之山,在的觀也是一個無名之觀。他的面相比自己還要適合“窮困潦倒”四個字。
他臉上堆著笑容,竟讓莊莫寒忍不住想起了“龍寶祥”,這老道清瘦,龍寶祥肥胖,就這笑容甚是相同,都是一種令人險些作嘔的笑容。
莊婉玲有些畏懼,躲在了莊莫寒身後,卻忍不住好奇心,探出半個腦袋看著面前的老道。看來莊莫寒一直是充當莊婉玲的保護者。
這種感覺以前的莊莫寒完全沒有過,現在的他卻喜歡這種感覺,保護人的感覺。
“這位道長,有事嗎?”
老道笑道:“方才天降黑雲,就在你們這天山之上,卻被一道紅芒抵住,貧道被這紅芒吸引,才到此處。這沖天紅芒只有神人出世才能出現。
但是貧道行到此處,那紅芒卻突然消失。不知兩位小施主可知道這附近哪戶人家添了新丁啊?”
紅芒?神人出世?自己方才的感覺算不算是出世呢?血淚是不是與他口中的紅芒有關係呢?莊莫寒當時雙目緊閉,自己體內散發的紅芒他不知道。
莊婉玲被那兩嘍嘍夾持更是沒有注意。
“這一條街就有幾十戶人家,我哪裡知道哪家添了新丁啊?”莊莫寒搖頭回道。
老道斜眼一瞧說:“當真不知道?”
莊婉玲插嘴說道:“我二師兄,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從來不會對人說謊的。”
老道瞧了一眼莊婉玲,那雙不大的眼睛中竟冒出一種說不出的狂熱,莊莫寒看他模樣,心生厭惡。
說道:“道長,假如別無他事,還請您讓道。”
莊莫寒知道無論是在哪一個時代,這神棍一行都是十分猖獗,神棍也分大小之分,這老道就給他一種老神棍的感覺。
老道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眼睛還是盯著莊婉玲,喃喃道:“真是天生慧根,他日與我門必定有緣,必定有緣啊!”
“什麼有緣不緣的,道長你那是玄門,我師妹乃是凡間女子,更何況我們是逍遙門弟子,是不會墮入玄門的。”
莊婉玲伏在莊莫寒的耳邊,低聲問道:“二師兄,玄門是什麼門啊?”
莊莫寒右手拉了一下莊婉玲,示意不要出聲。老道微笑道:“有趣,有趣,她墮入我門的確可惜,能否進入我玄門世人難料,但是與我玄門有緣卻是不爭事實。”
莊莫寒冷笑一聲說道:“道長,現在雖然不是現代文明社會,但是你這種傳教方式,我倒是見多了。實話告訴你。”
莊莫寒往前湊湊接著說:“你這都是我們那裡江湖騙子乾的行當,都老掉牙了。勸你還是去別處找生意吧。”
這老道放在莊莫寒的世界中,一定會被人認為是江湖騙子!
老道卻是微笑,手捋鬍鬚說道:“施主,貧道可不是做生意的,施主話中風趣,貧道已經參道多年,對你這話到是有了興趣。”
他的話音一落,那不大的小眼睛卻盯住了莊莫寒的雙眼,直叫莊莫寒渾身不適。
老道面色嚴肅,緩緩說道:“施主眼角可是血淚?”
莊莫寒擦拭一下眼角,上面還殘留一些已乾的淚水,莊莫寒問:“道長知道這眼淚帶血是怎麼回事?”
老道微笑不語,沉默片刻,卻突然發笑,笑聲狂野,還說道:“天機,天機已來!天機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