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閉嘴。”若如寬動怒了,雖然十歲但是從小跟在若如風身邊對於若如風身上的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也是學了幾分,眼睛一瞪,直接吐出一個字:“戰。”
所有大臣一怔,隨即不少大臣立刻跪了下來:“皇上三思啊。”
“三思?”若如風冷笑一聲,一直沒有聲音的人突然站了起來,眼底帶著寒意:“為什麼要三思?看到別人打到家門口就要三思?怕沒關係,但是怕也要分事情,本王看你們是都過慣了安穩的日子,忘了什麼叫做氣節了。”
原本皇帝生氣這些大臣還是小心翼翼,可是當若如風一站起來,所有人均是一個寒顫,低著頭不敢說話。
若如風站在大殿中間,看著那坐在高高在上的人,心底很是滿意:“皇上,臣還是那句話,有時候退縮只會讓敵人得寸進尺,這場戰爭即便是與整個天下為敵,我若如風也願意身先士卒,請皇上成全。”
誰也沒有想到若如風會突然請戰,按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弄清楚了,可是還沒有清楚這四國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想要瓜分商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場戰爭即便是他們委曲求全了,那麼今日也必然將會低人一等,而且為了這一次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今後還能不能盛世他們也只能說一句微乎其微了,所以,這樣一想,他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投降成為附屬國,無止境的滿足四國的要求,另外一條就只能戰了,不管勝利與失敗,不過在他們心裡怕已經是失敗了,那可是四大強國。
這個時候,沐擎律從外面走進來,直接跪在若如風身邊,目光肅穆,聲音低沉而堅定:“臣願作為副將跟隨攝政王北戰。”
若如風猛地轉頭,眉頭緊皺:“你做什麼?”
沐擎律對著若如風的時候總是柔和的:“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跟在你身邊我才能安心。”
若如風很聰明,看的也透徹,單憑這次的調查結果來看就知道這四個國家已經蓄謀已久了,而且壓根就沒有打算打招呼直接進攻,因此她也明白這一仗是必定要打的,而且代價絕對不會低,最高就是滅國,所以,這一戰完全沒有迴旋的餘地,她當時跪在先帝床邊親口許下的承諾,那麼她在的時候商唐決不能覆滅,一對四,即便是她若如風也只是找死的份,可是,沒有辦法,讓她放棄一個國家自己逍遙她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麼就只能拼命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但是,她可以出事,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重來一次已經是賺了,可是沐擎律絕對不能,也絕對不可以
。
“阿律回去,我們回去說。”若如風耐下性子。
可是沐擎律卻是無動於衷:“阿風,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可以依著你,可是唯獨關乎於你的,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沐擎律。”若如風也有些著急了,她明白就算是回去說沐擎律怕也不會聽的,抓著沐擎律的衣袖:“我會回來,你在這裡等著我。”
可是沐擎律只是沉默,看著若如風的目光竟然帶著哀慟。
其實若如風完全可以拋下這裡的一切帶著一家人去過她喜歡而平淡的日子,可是不行,人活一世從來不是隻為了自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原則不能觸碰,若如風沒辦法就這樣離開,可是她卻也不能為了這個讓沐擎律跟著她去送死,對,就是送死,若如風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結果是什麼,可是人不過多厲害也有無奈的時候,國與國的戰爭,已經不是她一個人就可以掌控的局面了。
下朝了,皇帝同意了兩個人的請命,若是說若如風讓人敬重,那麼沐擎律絕對讓人懼怕,皇帝也是這樣的感覺,所以在兩個人之間,皇帝還是允許了沐擎律的跟隨。
若如風第一次覺得那麼無力,即便是上輩子死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是啊,以前她就一個人就算是死了她最多也就是不甘心,可是現在呢,她無法忍受在生死不定的局面下沐擎律擋在她面前。
因為四國的進宮,整個朝廷都變得低迷起來,各處都警惕嚴謹起來,所有人都明白如今意味著什麼,雖然他們商唐也不是好打下來的,但是若是敗了,以後怕是再也沒有商唐了,而他們不是死就是亡國奴,心裡一時間悲慼起來,整個京城甚至外延到知情的地方全都膽顫慌亂。
十天後,京城門外,百官群聚,百姓紛紛送行,若如風看著面前的沐諾,心底撕扯著痛意,面上卻還是帶著微笑:“阿諾,娘和爹要走了,還是那句話,江湖很好玩,但是也很危險,阿諾雖然只有五歲,但是在孃的眼裡也是一個承擔的了很多事情的大孩子了,人活一世,總不會都是為了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都要問心無愧,不要讓自己後悔,娘沒有別的期望,希望你看得明白,開心、隨心、便好。”
沐諾笑著點頭:“娘放心,阿諾會聽孃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活著,等娘回來,爹也是,好好保護娘,娘雖然很厲害,但是就如爹說的,娘是女孩子,男人就要讓著女孩子,我們都要保護著娘,戰場危險,不過,爹這麼厲害,娘也這麼厲害,一定很快就能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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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擎律點點頭,該說的這幾天他已經全都和沐諾說了,拍了拍沐諾的頭,心裡是難受的,但是他很清楚若是在若如風和沐諾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他會很明確,這一點沐諾也很清楚,因為他也是一樣。
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要幸福。”
沐諾笑著點頭。
其他一眾人有的已經落淚了,有的也紅了眼眶,因為他們都明白,若如風和沐擎律這麼一走除非奇蹟不然怕是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