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夙看向若如風,他確定,可是他的確定是猶豫的,即便他現在可以狠狠的確定,但是他不能否認,他猶豫過一下,為了沐王府,為了沐家,但是他能肯定,若是沐擎律,是可以毫不猶豫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別,從來都是有差別的,釋然的一笑:“可以啊。”
是的,猶豫了,可是依舊是可以,他從生下來以來第一次在沐家和自己之間,遵從了內心的選擇,人生不過一世,放任一次又何妨。
“好、好、好。”若如嚴大喊了三聲,看向若如風眼底帶著冷意和嘲諷:“七弟、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七妹吧,我真想不到,你是男人的時候讓人敬佩,是女人的時候讓人愛慕,真是好命啊,你看,沐家兩位公子對你多麼的死心塌地,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沐傾夙這個樣子,沐擎律倒是見慣了,我真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以德服人啊。”若如嚴這話問的意義很明顯,可是若如風卻完全不顧,很是心安理得的說了一句:“不過,我想這四個字六哥做起來應該很難吧,畢竟德這個字你沒有。”
若如嚴咬著牙,不過他也明白若如風口齒伶俐,要說肯定說不過她,冷笑一聲:“我不在這裡和你多費口舌,來人,將若如風一干人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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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沐擎律直接擋在若如風身前,厲喝道。
似乎沐擎律的氣勢太過壓人,那些侍衛竟然有一刻真的猶豫了。
若如嚴狠狠的道:“你們幹什麼,我讓你們將人拿下。”
侍衛們回過神來立刻衝向了幾人,沐擎律一拍手,數十個黑衣人突然莫名的冒了出來,將若如風等人緊緊的護著,一時間整個大殿上的氣氛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反了,真是反了,莫護衛,將御林軍調過來。”若如嚴大吼道,也沒有想到沐擎律的身邊居然有死士,沒錯,就是死士,他們這些人很多事情都見過,對於死士,也是知道的,只是連他們這些皇子身邊都沒有,可是沐擎律居然有,這一刻,若如嚴才想,沐擎律究竟是什麼人。
“不用大費周章了,御林軍已經被高寒拿下了。”若如風漫不經心的一句。
若如嚴一怔,隨即臉上帶上了慌亂:“你說什麼?”
若如風無奈的搖頭:“六哥,這樣就慌張了嗎?你覺得那個位置這麼好做嗎?我告訴你,那個位置在你搶過來的時候是最容易的時候,之後,才是最困難的,先是後宮平定,官員治理,接著是百姓安康,再者抵禦外敵,還有什麼國事家事,外邦聯誼,上到全國的安全,下到百姓的吃食,哪一個不要操心,可是你遇見事情就只會慌亂,不是父皇不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而是你做不了這個位置,六哥你還是不明白,那個位置承載著的不是你一個人的私利,而是萬民的一切,你承擔不了,為什麼還要去爭呢?”
若如嚴聽完若如風的話,身子一晃,若如風的一字一句都在他的腦海裡閃過,每一個都是他的致命傷,他知道,卻絕對不會承認,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若如風,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已經輸了,你憑什麼教訓我?”
“六哥,你還不明白嗎?這場戰爭的輸贏並不重要,你覺得以父皇的能力沒有辦法逃脫嗎?不,他有很多辦法,可是他沒有,為什麼?因為他在失望,他失望我們的任性,我們從小錦衣玉食,我們享受著,所以就必須承擔著更多,可是太子因為愛情任性,二哥因為淡然任性,三哥因為自在任性,你因為權力任性,所以,父皇他在無奈,也在自責,甚至自虐的沒有反抗你的囚禁、明明知道飯菜裡的慢性毒藥,可是依舊吃著,這些你想過沒有?曾經的我也一直以為,皇家沒有親情,可是後來才發現,不是沒有,而是他們有比親情更重的東西,那就是責任,在萬民的供奉下應該付出的責任。”
若如風一直以為自己重來一世,即便不想去報仇,但是依舊會恨著,可是當見到皇帝的那一刻,當決定回來的那一刻,她就忽然明白了,不是皇家無情,而是皇家無奈。
若如風的一番話,讓所有人一怔,這麼一番沉重的話,到最後竟然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若如嚴捂著頭,癱坐在龍椅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就是這個位置,就是這個位置,他放棄了這麼多,到最後,就只剩下這個位置。
“住口。”突然一聲厲喝,所有人看過去,只見皇后帶著一隊禁軍模樣裝扮的人走了進來,可是看步伐,看氣勢,若如風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群人根本就是死士。
眾目睽睽之下,皇后一人走向若如嚴,轉身,看向若如風:“你少在那裡妖言惑眾,輸了就是輸了,成王敗寇亙古不變的道理,你覺得你幾句話就可以否認你的失敗,皇上的失敗嗎?”
若如風眯著眼睛:“輸了嗎?你覺得我輸了嗎?”突然,手中高舉出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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