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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記不記得你需要的東西中有一種是在水底生長的?”喬希回想回來看到的東西,“我似乎看到了,就是水下有些模糊,有些看不清楚。”
什麼!
魚肉都顧不得吞了,她就知道自己當初跟著下來是正確的!不是她頭腦發昏,而是本能引領著她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在哪裡看到的,我去看看!”
“距離沉船不遠的地方,你最好不要過去。”回想著看到的情景,“你水性不算太好,在那裡撐不到太久——”
“不是還有你麼——”君虞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說完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眼睛在周圍亂飄了下,聲音都有些發飄,“我是說,咳咳。”
咳了兩聲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做賊心虛一樣,她心虛什麼?這有什麼好心虛的!霍的抬頭,眼睛對準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難道是死的麼?有危險你難道不會過來麼?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我那什麼——”
說完後自己率先唾棄了自己一下,這算是依賴他麼?這口氣怎麼好像是離了他就不行了?惱羞成怒:“我就要去,快說地方!”
她最近真的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喬希自從她那句話後就陷入了沉默,在這隻有微光的地方不仔細檢視錶情很容易的就掩蓋情緒,喬希就是這樣,任由君虞在那邊糾結,也不說話,無論是理智和本能都在警告他最好現在不要說話,否則很容易被惱羞成怒的君小姐給掃地出門。
等她硬邦邦的說完最後一句,他才壓抑住嘴角的笑意,讓自己的聲音也不帶有任何情緒,“——就在沉船那裡,那裡太深,附近沒有大型的冰洞,明天——等明天我在它上方弄一個窟窿,如果有意外可以迅速的浮出水面。”
君虞勉強接受了,烤魚剛好吃完最後一口,“好,明天啊,記得明天帶我過去。”
等到喬希走了之後,她的表情又陰沉下來了,甚至伸頭在冰牆上磕了磕,手也在冰面上使勁的敲了敲,這個時候寒冷倒是最讓她喜歡了,能夠讓她保持足夠的冷靜,她心道,這種情況不太對啊,丁餘一說的沒錯,應該是我把他迷的神魂顛倒才是,怎麼變成我這開始失常了。
從頭到尾的分析了一下喬希,就是她一直看他不太順眼,也必須要承認對方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比那個倒黴的書生還要有魅力,完全是不一樣的魅力,前者是舉手投足的強大和風度,後者在於堅定和溫柔,九死尤未悔,在南牆上撞個頭破血流都不會後悔,她是在他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一刀捅向他的心臟,一招斃命,他死的時候應該沒有太多的痛苦,而她當時是什麼表情,君虞仔細回想了下,好多記憶都模糊了,似乎最深刻的就是對方在倒下去的時候還對著她溫柔的笑,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怨恨,只是有些驚訝,“……阿虞。”
她就是個渣……
君虞有些鬱悶,又有些煩躁,又有些不可思議,不住的在原地打轉——她倒是想學著在家一樣在地上滾上一圈,可是情況不容許,她這種情況似乎比當初還嚴重了一些,後果比之前也要嚴重,如果她翻臉就是一刀,能把喬希給捅死麼?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從現在來看,不太可能,作為一個高爆發的刺客型的高手,如果近戰她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如果來場實打實的生死決鬥,那勝負就難說了,她有八成把握和他同歸於盡。
思考了下如何弄死對方後,她又回過神來,對著冰面上的自己發呆,她想的有點遠,現在她該思考的是她真的對他動心了?什麼時候?為什麼?怎麼會?她對他的偏見一直存在,對他也很不客氣,有時候看他有些順眼有時候又覺得礙眼,後者佔絕大多數,沒理由啊!而且她現在和當初的反應也不太對,她對書生有時候也發脾氣,時不時的讓他來哄自己,和又和現在不一樣,至少不會像剛剛那樣,脫口而出有你啊,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和書生之間她是佔據了保護者的那一個,把對方當成需要保護的人,而喬希不是,他是一個值得相信的夥伴,不用擔心他一個人的時候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在某些時候甚至可以把後背託付給他。
她似乎潛意識的相信對方真的不會傷害她,至少現在不會——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她在原地至少呆愣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腳都彷彿和地面粘合在一起了,也沒思考出一些頭緒出來,仰著頭喃喃道:“算了,誰知道明天發生什麼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還有賭約在——”
喬希第二天就察覺到君虞的改變,臉冷冰冰的什麼表情都沒有——當然,昨天也差不多是這樣,他大約猜到了她不做表情的原因,他覺得不對勁不單單是指表情,而是她今天居然沒鬧脾氣——
好吧,這幾天被她折騰的神經都有些敏感了,不發脾氣當然好事,他居然在這裡糾結,他自嘲的笑了兩聲,“你準備好了麼?”他是真的不想待君虞下去,沉船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淺海了,而是深海,一個比較陡的坡上,上面覆蓋著厚厚的冰層,除了一些發光的植物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光線,而且氧氣非常的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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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虞既然決定去看看就絕不會反悔,眼睛在看到海水的時候瞳孔縮了一下,顯然想起了之前堪稱噩夢的經歷,但——“嗯!”
明知道這種感覺非常難受,等下水的時候她的臉還是白了一下,被冰水環繞,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沒幾秒鐘身體就彷彿僵硬了,唯有拼命的運轉內力才能感覺到暖意,不至於讓自己像石頭一樣沉下去,她心道等自己出去內力必定大增!想想這個!現在所有的罪過都是暫時的!
她有內力在,在水下的時間比普通人要長,然而和喬希還沒有辦法比——她已經發現了,他在水下沒有任何的障礙,換氣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困難,彷彿能和魚一樣在水下呼吸,難道他們那一族就是水下品種?
這也太犯規了吧?
喬希還是緊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她一路朝著深海游去,她艱難的回頭看了下,他們來時的地方已經完全看不到了,黑漆漆的,如果他以前都是這樣來來回回,她非常佩服他辨認方向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他是如何的辨認方向的?
黑暗中這麼一路往下游去,很容易讓人產生無窮無盡的絕望感,而且一分多鐘過去了,她發現自己居然呼吸開始困難了,而現在他們顯然還沒有到達目的地,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手,黑暗下什麼都模糊,他應該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她就覺得手上的力道加重,水下游動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秒鐘她就感覺到身體被環抱住,緊接著他的唇貼了上來,渡氣——
君虞瞪大了眼睛,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只是覺得撐不到了,又不是現在說就需要,本來今天已經打定主意一定不要向前幾天一樣——結果沒過去半天呢,她前段時間養成的習慣又上來了,肺部的緊繃感減輕,心道看在這個份上,她暫時就沉默吧——
這次過後他們又渡了一口氣,然後他們就到了這幾天喬希時常過來的地方,這邊的發光植物更多了一些,光線和冰洞更為接近,她抬眼看過去,各種各樣的箱子就這麼七零八落的散在地方,還有一些骸骨,海藻在上面生長,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魚群遊過,喬希指了指一個方向,跟著他又遊了一段,來到一個斜坡處,距離她大約三米的地方生長著一個發光的植物,花瓣和葉子全是透明的,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重量,隨著水流一張一合,有些像水母,它生長的下面正好是深不見底的溝壑,黑洞洞的,沒有半點光線,彷彿一個巨大的猙獰的兇獸張開的嘴,連帶著浮在它上方的花也變的有些恐怖起來,而君虞卻是眼睛一亮,沒錯!這就是她需要的東西!
她想要游過去,喬希又把她拉到懷中,重新給她渡了一口氣,做了一個讓她待在原地不要動的手勢,自己游過去,那個溝壑確實讓她心驚肉跳,對方水性比她好,他過去算是最合理的做法——
小心——
剛這麼想,眼睛咻的睜大,張嘴後一串泡泡從她口中吐出,看到剛剛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下墜的喬希一把抓住那朵透明的花,朝著她游過來,她才鬆了一口氣,喬希抓住她朝著上面游去,發光的植物逐漸消失,周圍又變成了昏暗,而她卻覺得肺部好受多了,應該是這裡的含氧量逐漸增多了,等到兩人在水面冒出了頭,她吐了一口水,迫不及待的道:“剛剛怎麼回事?”
看到他朝著那個黑漆漆的溝壑掉去,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真的要嚇出心臟病了,“那裡有什麼東西麼?”
喬希皺著眉頭點了點,“我靠近的時候腿麻了一下,那裡應該藏著什麼東西——”
“別說了——”君虞打了個冷戰,“反正東西到手了,以後還是別來這裡了,看著有點可怕——”她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半夜的時候亂葬崗都去過,可是她看著那個地方總有不好的預感,“世界上那麼多的沒有完全解開的東西,還是把問題留給科學家吧,我們快回去——”這裡也不知道是哪裡,放眼望去還是一成不變的風景,星星明亮的彷彿要低垂下來。
把透明的花塞到玻璃瓶裡——原來裝尋人蝶的那個,現在她把蝴蝶姑娘倒了出來,清醒了下瓶子,把真花塞進去,順手拎起已經乾枯的尋人蝶用碎冰給它壘了一塊小小的墳墓,心道她這也不算違背諾言,這種地方估計除了她和喬希不會再有人,埋葬在這裡肯定沒有人打擾。
默哀了一秒鐘後果斷的把玻璃瓶裝好,無論如何,這個玻璃瓶不能丟,說起來喬希似乎是她的幸運女神,自從遇到了他,她已經不抱希望的五種奇花異草已經找到了三株,剩下的兩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再次找到了,她思考了下那兩種植株的生長習性,再想想地球上各種植被分佈。
喬希:“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