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皇甫筱收了手，那條靈力幻化成的線隱去，消失。
“看出什麼來了？”徐大小姐面上冷靜，可稍顯急迫的語速還是透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態。
看樣子，求生欲還是有的。
“脈象混亂無力，靈力在體內四處亂流竄，整個一無序的樣子。”皇甫筱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從脈象上看到的。
一聽到皇甫筱這描述的，徐大小姐原本崩著的身子鬆懈了下來，像是卸了一口氣，冷笑道：“剛才，我竟然真的相信你和那些庸醫不一樣了。沒想到……就你這套話術，我聽到不下百次。”
“徐大小姐，彆著急。”皇甫筱打斷她接下去的話，說道：“你的脈象，簡單來說就是那些症狀。那些人也沒說錯，只是脈象也得結合症狀來，才能得出結論。”
“什麼症狀，我就是有些感冒罷了。”徐大小姐又咳嗽了幾聲。
皇甫筱現在更確定她絕非是簡單的感冒。
她咳嗽的厲害，身上原本裹著的被子滑落了些，露出了她的脖頸處。
白嫩的肌膚上冒出了幾顆紅點點，顯得格外明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皇甫筱的視線。
皇甫筱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你身上脖子上的紅點，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皇甫筱問道。
“咳咳，什麼紅點？”徐大小姐不明所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什麼感覺啊。”
紅點是扁的，她摸不到也正常。
皇甫筱起身，四處看看，找了個鏡子遞到徐大小姐面前。
藉著鏡子，徐大小姐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零零散散的紅點。
不過她倒不是很在意，“這應該什麼蟲子飛進來，被咬了吧。”
皇甫筱也沒去否認她，只是接著問道：“你前面那些招婿進來的人，都死了嗎？”
像是被問到痛點，徐大小姐一下冷了臉，“不該你問的是事情，別多問。”
“我對你的私密事情沒有興趣。”皇甫筱果斷地說道，“但我的問題，你還是回答比較好，這樣我才能確定你的病到底是什麼。”
“這能跟我的病有關係嗎？”徐大小姐對於皇甫筱這樣的說法，半信半疑。
“自然。我只會問跟病情相關的問題。”皇甫筱篤定地說，“這是我作為一個醫者秉持的原則。”
或許是皇甫筱說的特別坦然和正直，徐大小姐最終還是認了，只是不忘再威脅一句，“要是讓我發現跟你說的不一樣，你知道下場的。”
皇甫筱拱了拱手，示意她說。
“半年前，死了第一個人。然後前兩個月又死了一個。”
“半年前的那個，是什麼時候入府的？”皇甫筱問。
時間有些久了，徐大小姐又是個喜新厭舊的，若不是這個人是第一個死的，估摸著不會再她的心裡留下一點痕跡。
但就算留下了一點痕跡，這位徐大小姐也是想了老半天，才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好像是去年……大概是9個月前？”
“你確定嗎？”皇甫筱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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