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子謙說完轉身回到座位上,對下一個要看病的人喊了一聲:“下一個。”
排第二的人是個年輕人,二十左右,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孩,大概兩三歲,小女孩因為病痛的折磨,骨瘦如柴。
不過小女孩被子謙剛才的舉動嚇著了,聽到子謙叫下一位,她抓緊爹爹胸前的衣服,將頭埋進去。
男子抱著女兒過來,坐下便道:“我雖不是好人,但我沒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如果我的命能夠換我女兒的健康,隨便你來取。”
女孩聽到爹爹的話,抓緊衣服搖頭,哭道:“不要爹爹死。”
司馬子謙撇了一下嘴巴,道:“我不是殺人狂魔,也沒有喜歡殺人的不良嗜好。”
說完拿出一個小杯子丟在男子面前。
“放點她的血。”
診脈都不用診,都知道這個女孩中毒,因為她露出來的肌膚泛黑,手指甲也全黑了,現在還活著,孩子的父親怕是沒少費心思。
仇逸把子謙殺的人處理後過來,盯著女孩,那樣子別提有多猥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對女孩做什麼。
可的確是想做什麼,只是必須子謙之前的警告,他沒有動手,擱以前,直接上手搶了。
抱著女孩的男子叫齊天,他見這位同樣看不透內力的俊美男子盯著他懷中的女兒,呡著唇給女兒放了小半杯血,然後按著女兒傷口。
仇逸伸手指在杯中沾了一點血,聞了聞,然後直接張口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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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想阻止來著,但還沒開口人家就已經舔了,不過看仇逸沒事,也就閉上嘴巴懶得說話。他看著同樣聞了聞又嚐了血的小神醫,臉上表情有點奇怪。
這一個二個,當他家女兒的血是糖水嗎?
對於仇逸來說,還真是糖水。
仇逸挑眉笑了笑:“這毒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解起來有點麻煩喲。”
司馬子謙沒說話,因為九師伯把他想說的已經說出來了。
齊天聽仇逸這樣說,雙眸發光,說:“能解對嗎?”
“能是能,就是她恐怕承受不了解毒的過程,不過如果挺過去了,那她也算是因禍得福,就看你的抉擇。”
司馬子謙倒是有減輕痛苦的辦法,但他不想說。
齊天猶豫了,因為他不想失去女兒,他已經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
小女孩實際上有六歲,因為天生病痛的折磨,她的心智早就超出了六歲孩童的心智,知道現在有解毒的方法,她扯了扯爹爹的衣服。
“爹爹,我不怕痛,我一定會挺過去,我還要長大。”
齊天見女兒這般懂事,眼角溼潤,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仇逸。
“診金是什麼?”
“齊家功法。”司馬子謙道。
仇逸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天他看到子謙開口就是要人家家族的功法,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想幹什麼,畢竟有些功法要來也沒用,不過這裡的人能夠拿出來的東西,也就這些,他也懶得說了。
“好。”
齊天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說完便拿起面前桌子上的筆,沾了一點墨,然後開始在用來寫藥方的紙上默寫齊家功法。
司馬子謙也沒說什麼,就等著他寫,反正一天就看十個人,有的是時間。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後,齊天寫完了,滿滿的一張紙,字很小,但很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