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皇甫筱感覺有點累了,便催了起來。
“白大夫,你還要看多久?我胳膊有點酸了。”
司馬槿一聽她胳膊酸,將白成的手開啟,然後放下她的胳膊。
白成看著被打青了一塊的手背,想罵人但忍住沒有罵,因為他知道這個人不是好惹的角色。
忍一時風平浪靜,對,沒錯,就是忍一時風平浪靜,他不與莽夫一般見識。
但這個婦人的脈象好奇怪。
他看向婦人,說:“你的脈象很奇怪。”
“怎麼了奇怪了?”皇甫筱問,心裡卻是在笑,看來這半年多有專心學。
“就是奇怪,有病又好像沒病。”
白成揪著眉,想再把脈看看,但觸及到一旁男人的眼神,他慫了。
“你的病我看不了,你另請高明吧。”他也只能這樣了。
“那你說說你剛才看出我有病的病是什麼病?”
白成看了一眼她旁邊板著臉的男人,猶豫著要不要說。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生,會被男人嫌棄。
楚桁見這個白大夫猶豫不說,並且還看向陳槿,然後他看向李瀟。
一個女人的病如果不方便男人知道,無非就是那種病或者不能生養,瞧著李瀟臉色不像是得了那種病的樣子,那麼就是說李瀟不能生。
想到李瀟不能生,他就盯著李瀟沒轉眼,開始同情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同情這個相貌平平的女人,明明長得不怎麼樣,自己卻對她頗有好感。
不過陳槿對她那麼好,應該不會因為不能生養就拋棄吧?
如果陳槿將她拋棄,那他就把她帶回烈焰國。
司馬槿大概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再打他媳婦的主意,知道的話,肯定讓這個人消失在人世間。
皇甫筱見白成看向司馬槿,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催道:“你該不會什麼都沒看出來,然後在這裡胡咧咧吧?”
這話不就是在說他白成是庸醫麼,白成生氣了。
“你無法生養。”
大兄弟,你就不能委婉一點麼?用得著這麼直接嗎?
還這麼大聲,大家又不是聾子!
楚桁雖然猜到了,但當聽白大夫說出來,他還是驚得睜大眼睛,同時他還偷偷觀察陳槿。
然而他失望了,陳槿依舊是那淡漠的臉,畢竟還霸氣的說了一句話。
“不能生最好,這樣就不會有礙眼的東西打擾我們。”
礙眼的東西?
這男人是魔鬼吧,自己的孩子居然是礙眼的東西,跟物件似的。
白成也是被驚到了,合著他剛才白擔心了,既然人家男人都不介意,那他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也不一定是不能生,就是你的脈很奇怪。”
“我已經知道了。”皇甫筱說完起身,轉身走了。
待人都走出大門,白成想起來一件事情,這人看病還沒有給錢嘞。
他連忙追出去,對著已經走遠的人喊:“你們還沒給錢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