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筱將幾副藥都檢查後,看了白成一眼。
白成見師父看過來,立即挺直了腰桿,等待師父開口說話。
“藥可是你親手所抓?”皇甫筱問白成。
白成搖頭,說:“藥是夥計抓的藥。”
“藥方可有?”
白成點頭,將貼身放著的看病記錄從懷中掏出來,這東西他就沒有離開過身,只因這是師父給她佈置的作業,所以他格外的小心,就怕掉了、不見了。
張傲飛將白成手中的東西拿給了蕭大人,蕭大人粗看了一下然後讓張傲飛將東西拿給了皇甫筱,並且詢問她。
“藥渣可有問題?”
“藥渣的確有問題,我要看看是白成寫錯了方子還是夥計抓錯了藥。”
不過她相信白成不會連砒霜都不認識,所以她肯定這是有人故意下毒害死白成看過的病人,之所以死的都是乞丐,只能說乞丐相對來說好下手。
她接過張傲飛手裡的東西,詢問張傲飛,“死者分別是什麼名字?”
“因為死的都是一些乞丐,具體名字不太清楚,但是詢問了一下熟悉的人,知道他們的綽號。”張傲飛回答。
白成聽完,說:“我知道他們的名字,很瘦的那個叫馬竹竿、瘦的那個叫黃二狗,另外兩個女的大的那個叫何二紅,小的那個叫何小妹。”
說到這個他情緒就變了,變得異常的氣憤,何小妹才六歲,這麼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簡直就是畜生。
蕭大人也看到了白成的變化,沒有說什麼,只看著皇甫筱。
皇甫筱照著白成說的名字很快就找到了這四個人的看診記錄,上面寫的治療方子雖然有些不合適,但絕對不會喝死人,更何況毒死人的是砒霜。
她抬起頭看著蕭大人,告訴蕭大人:“從白成的記錄上看,他開的方子沒有致命的問題。”
蕭大人明白了,對張傲飛說:“宣抓藥的夥計。”
抓藥的夥計就在外面,聽大人要宣他,立即舉起手。
“草民在這,草民就是那個負責抓藥的夥計。”
大家紛紛看向夥計,就單單夥計這個坦坦蕩蕩絲毫不避諱的樣子,就肯定夥計沒有問題。
不過有時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說不定人家聰明故意誤導人們的判斷力,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因此蕭大人等人沒有斷定夥計沒有問題。
夥計過來,跪在少爺旁邊。
“草民見過大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草民郭小寶。”
“白成所開的方子,都是你抓的藥?”
“回大人,是的,草民都是照著少爺的方子抓的藥,而且草民在白氏醫館抓了十年的藥,從未出過差錯。”
蕭大人聽完便說:“既然沒有出過錯,那為何這死人喝了藥後死了?”
“草民不知,但草民肯定草民沒有抓錯藥。”郭小寶說完便不吭聲了。
蕭大人見此,轉頭看向皇甫筱:“陳姑娘認為會是如何?”
被點名的皇甫筱愣了一下,表示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是查案的,問她做什麼。不過蕭大人問了,她便告訴蕭大人藥裡被新增的東西。
“這四副藥裡都被新增了砒霜,我相信夥計不會連砒霜都不認識,除非夥計懷恨白成,故意往裡面新增了砒霜。”
“草民絕對沒有,少爺雖然對草民罵罵咧咧,但是少爺對草民極好,經常給草民帶好吃的東西。”郭小寶連忙解釋。
白成點頭:“我那是跟小寶鬧著玩,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經常這樣打打鬧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