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馳看了看堂上掛著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然後轉頭看著那個花圃的夥計問道：“我給了你多少錢？”
“什麼？”夥計沒想到鍾馳第一個問題問的是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鍾馳也不催，就靜靜等著。
很快，夥計反應過來了，開口說道：“一次五十兩，兩次一共一百兩。”
想了想，又補充道：“哦，再加上那個珍珠耳環。”
鍾馳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問祁尚軍：“我給了你多少錢？”
祁尚軍似乎在剛才就已經想好了答案，朗聲說道：“我是為姑娘你做事的，這樣的小事自然是不需要錢的。”
“哦。”鍾馳點點頭說道：“既然你為我做事，那怎麼又要告發我了呢？”
“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我做什麼了？”
“下毒害錢老爺！還有其他的人命，但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剛才你聽到錢老爺的死因，不是很吃驚的樣子嘛？你不是剛知道的嘛，怎麼會是因為看不下去呢？”
“這......”
“還是說，你的告發是跟有些人串通好的，你早就知道錢老爺的死因了？”
一番話說下來，祁尚軍啞口無言。
如果當初只覺得偷花不好，是來告發偷花的，那剛才說的看不下去鍾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才來告發，有些自相矛盾。
可如果當初知道偷花能導致後面的事情，剛才卻又裝作剛知道的樣子，屬實有點引人遐想。
那麼如果是早就知道，剛才還那樣，無疑是為了側面證實鍾馳的罪過。
祁尚軍被問的不說話了。
鍾馳轉頭繼續問賣花的老頭兒：“買花，積善堂是不是從來沒有還過價，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老頭兒雖然很想說不是，但是事實如此，還有收據作證，他不可能撒謊。
就算是撒謊了，也會很快被查出來。
到時候白白留下把柄，得不償失。
所以他繃著臉，點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可是你們也確實......”
“既然這樣，”鍾馳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在我們這兒也賺了不少錢了，為什麼就為了區區幾盆花得罪你的大客戶？”
“這......”
正常來說，商人是不會這樣的。
就算是真的知道了，可是為了以後的合作，他們都會選擇假裝不知道。
要是聰明一點的人，還會在下次賣花的時候，主動把客戶需要的花直接放進去。
畢竟數量也不多，價格也沒多貴，能留住大客戶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怕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老頭兒說到後面，越說越沒有底氣。
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
“且不說一盆花能作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想不想得到。就單說你最後一次看到這個人偷你的花，憑他三言兩語，無憑無據的，你就直接來告發我，都不找我求證一下。這說得過去嘛？”
老頭兒也被問的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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