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二看著被林大夫扶著的鐘馳，微微皺眉。
上午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呢，怎麼轉眼就變得這麼虛弱了呢？
“錢老爺，這是你府上的下人吧？”
錢老二點點頭。
“正好，醫藥費您給結一下，十五兩八錢！”
“什麼？”
“是這樣的，她今天暈倒在我門外，本著一顆救人之心呢，我是給她看了病的。所以這邊醫藥費你看是不是結一下。”
“她什麼病啊？”錢老二可真不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這病我沒見過，不知道怎麼治，所以我給她稍微緩解了一下。想治，得要用一些虎狼之藥。”
“那你就用啊。”
“問題可不就出在這兒嘛，這虎狼之藥下去，人能不能回來可就不一定了。有可能病治好了，但是藥性太霸道，她仍舊沒撐過去。”
這一番話可是正中錢老二下懷，他正想著把人弄死呢！
“那你快治啊！你身為醫者，怎麼能見死不救呢？有希望總要試一試的！”
“既然錢老爺這麼善良，成，我就治一下。對了，您還是得先把醫藥費結一下。”
“小事，我給你二十兩。”二十兩換一個永除後患，太值了。
“不，不。錢老爺，那個十五兩八錢是剛才的藥，這次啊，得一千兩。”
“什麼？”錢老二轉了轉眼珠：“那要是不治呢？”
“那是必死無疑啊！”
“我看啊，也別讓她受罪了，就這樣算了吧。”
“可您剛才......”
“剛才是剛才！”讓他拿出一千兩來救人，怎麼可能！
“唉，那好吧，那人我就給您放這兒了。”
說完林大夫就走了，走了兩步以後拍了拍頭說道：“瞧我這記性，錢老爺，因我不知道她是什麼病，所以你們平時還是多注意吧。有可能會發瘋，有可能會傳染，她用過的東西你們儘量別碰，人也別被她碰到。”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因為我不確定這是什麼病啊，又或者就是某種傳染病呢。哦，她的血可能也是有毒的。所以如果她之後咳血了，你們可一定要處理好啊！”
聽見這話，所有的下人都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好幾步，想要離鍾馳遠一點。
“唉，等等，等等。這人你帶走吧。”錢老二想了一下，反正鍾馳要死，不如死遠點好了。
“這不成啊，萬一她死在我的醫館，你們拿著她的賣身契告我一狀，可怎麼好？”
“那你想怎麼樣啊？”
“這樣吧，醫藥費我不要了，你把她賣身契給我，以後她就是我的丫鬟了。”
錢老二這才狐疑起來，這人上來就要賣身契，是要幹嘛？
可是他看著面無血色，嘴唇發紫，渾身抽動的鐘馳，又覺得應該不是假的。
“你要一個死人幹嘛？”
“解剖啊！這沒見過的病症，我肯定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說不得就能讓我的醫館死而復生呢！”
錢老二聽到解剖二字都覺得頭皮發麻，趕緊吩咐下人取來鍾馳的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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