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雖然直爽心急,但並非莽撞冒失之人,聽得國後這一番言語,倒也冷靜下來,看著床上的元英,哀痛道:“奴婢也只是一時心急,看到元英這個樣子,就很難受很難受……”
呂太醫安慰道:“娘娘不必過於憂心,元英歷此大劫,自有國後孃孃的福祉庇佑,而微臣也自當會竭盡平生之醫學,讓元英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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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九輕嘆一聲道:“但願如此。”
呂太醫向嘉敏施禮:“若無別的吩咐,微臣先行告退,微臣還得為姑姑熬製藥膏。”
嘉敏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呂太醫了。”
呂太醫躬身而退,曹仲玄也低了頭,提著藥箱輕輕地退了出去。
薛九本未對這個小內監留心,可看他的步態身影,與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一模一樣,也顧不得和嘉敏長敘,跟著退了出去。
到了殿外,曹仲玄的越發壓低了帽簷,幾乎躬著身子。
薛九一聲嬌叱:“站住!”
曹仲玄不能動,背對著薛九低著頭。
薛九摘了他的帽子,又驚又喜:“果真是你!”
曹仲玄冷嗤一聲,不予以理會,繼續往前走。
薛九氣急敗壞道:“曹仲玄你給我站住!”
“娘娘有何指教?”
“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會出現在國後的殿堂中?又為何會打扮成一個小太監? ”
“恕我無可奉告。”
薛九氣呼呼道:“曹仲玄,別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你扮成小太監闖入柔儀殿,一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她靈光一現,腦中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雙手叉腰,堵在曹仲玄的身前道,嬌嗔道:“你不告訴我也可以,我直接到國主面前告上一狀,或者在這裡大聲一喊,到時候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這一招對曹仲玄果真有奇效,不過對他而言,所擔憂的並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國後的清譽與安危。畢竟有的前車之鑑,此事如果真被國主知曉,後果將不可想象……
他突然轉過了身,放下了手中的藥箱,一步一步朝薛九走了過來,目光深情而灼熱。
薛九從未見到曹仲玄此等冷峻迷人模樣神態,只覺得目眩神迷,像是被雷掣電擊一樣,渾身上下都動不動,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曹仲玄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做你想讓我做的事。”
薛九周身的血液恍如被凝固一般,腦子也是空白一片,只有曹仲玄那魅惑的男性氣息,一點點地朝她逼近,讓她幾乎窒息。
曹仲玄將她逼迫到了牆角,單手撐在牆上,將薛九逼迫到牆根上,讓她再也無路可退,而沉沉的眸光,依舊是深深地凝視著薛九的臉。
薛九面色酡紅,像是醉了的晚霞,呼吸越來越急促。
曹仲玄突然攬過了薛九的腰肢,俯下了頭,在她的唇瓣上印下淺淺的一吻。
薛九猝不及防,就這樣醉倒在曹仲玄的吻中,那一刻,好似升到了雲端之上,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用去想……
也不知道多久,曹仲玄放開了薛九,提著他的藥箱,翩然離去。薛九呆呆愣愣的,尚且還沒有回過神,似乎剛才所發生的驚天動地的一幕,只是夢中的情景。
等到她回過神時,曹仲玄早已不見蹤影。
薛九摸了摸唇角,又摸著自己緋紅髮燙的臉頰,這才慢騰騰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她一連好幾日都是這樣,常常是吃著飯,或是走著路的時候都會傻傻地笑起來。
就連身邊的侍從宮女黛煙也是覺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犯了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