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號小長老,是為虛靜法師的弟子,故而能得法師懸壺濟世的真傳。”
裴婕妤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焦急道:“我中的是離魂毒,望請法師大發慈悲之心,救救小女子一命,別說供養法師,小女子就是做牛做馬也願意報答法師的恩情!”
小長老閉目搖了搖頭:“此離魂毒之毒貧僧也未曾聽說過,更無可對症下藥,解鈴還需要繫鈴人,施主的毒還是要下毒的人去解。”
裴婕妤心中最後的一絲曙光徹底熄滅,垂頭喪氣:“真的就再也沒有辦法了嗎?”
小長老有幾分憐憫,“施主為何不找下毒的人索要解藥?”
裴婕妤悲傷道:“她既然向我下毒,又怎會輕易給我解藥?她讓我做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做到,我是得不到解藥的。也許,等死就是我的命罷了!”
小長老聽出了蹊蹺,“聽施主之言,似有難言之隱,姑娘若是信得過貧僧,貧僧願意給施主解答疑題。”
裴婕妤正想與這俊和尚接近,心想就算是為之一死,也不枉來人世一遭,於是入了禪房,細細述說,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如何被冷宮中的窅娘威脅,又如何出宮求醫而不得,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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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老聽了裴婕妤的敘述,沉吟片刻,說道:“貧僧有辦法讓窅娘出了冷宮,如此一來,施主也就能得到窅娘的解藥了。”
裴婕妤且喜且疑:“法師不過是居於這深山野林之中,如何能救得了被困在冷宮中的女子?”
小長老道:“因為貧僧懂得識心,就正如此時此刻貧僧懂得施主不甘肉身隕滅、不甘青春寂寞。”
裴婕妤聽得小長老話中有深意,又見他唇紅齒白,面色潤澤,實則是個極為清雋、極為陽剛的男子,心中早已經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緩緩起身而立,解開了綰著長髮的金簪,如瀑布長髮傾瀉而下,更兼裴婕妤向來注重保養,雪白脖頸猶如天鵝頸一般,誘人而優雅,尋常男子見之,豈有不被誘惑之理?
偏偏這個小長老長得是一副聖潔清秀模樣,內裡卻是情根未盡,最是個多情放浪之人,被裴婕妤的美色略一誘惑,情潮如湧,渾身燥熱不安。
裴婕妤見和尚目睫微垂,便知道他並非死板、不解風情之人,索性託辭房中悶熱,解開了自己胸襟上的紐扣,那厚厚花襖中便露出一片珍珠雪肌,白晃晃地刺眼。
裴婕妤輕移蓮步,踱步到和尚跟前,一截皓腕柔柔地拂過和尚的胸前,帶著無盡的風情和魅惑,一點點選潰著和尚的最後防線。
小長老再也忍不住,伸手將裴婕妤拽入懷中,手心撫到之處,像是烈烈燃燒的火焰,將她的情意焚燒得轟轟烈烈。
兩個人一如干柴,一如烈火,相撞在一起,便是騰騰地燃燒。
這一個晚上,裴婕妤都逗留在延古寺內,直到天色漸亮也捨不得離開,裴婕妤飽嘗男女之味,心想此生無憾,就是死了也值得了,可又轉念一想,春宵一刻苦短,以後再也不能與和尚偷偷幽會,便又覺得生無可戀。
小長老窺見了她的心思,問道:“你想不想與我長相廝守?”
裴婕妤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倚在和尚胸前,興奮道:“你是想還俗,然後與我一起私奔?”
小長老搖了搖頭:“非也!是我入宮,常伴君側,也常伴於你的身側。”
裴婕妤驚訝不已:“你想入宮?!”
小長老側著身子,撫著裴婕妤的一縷幽香髮絲,調情道:“若不然呢?難道你不想我入宮?”
裴婕妤嬌媚嗔道:“怎會?只這一晚,便要害得我以後不知有多想念你了,若是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你,還不如叫我死了算了,化成鬼,魂魄也天天粘著你。”
小長老裴冷眼看著婕妤的風情姿態,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著情話,“我才不要你的魂魄纏著我,絕世佳人怎能香消玉殞?我要入宮後與你夜夜鵲橋相會,夜夜春宵。”
裴婕妤越發受用,抬起臉,嬌滴滴地問向小長老:“你想要怎麼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