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連忙把這種簡直像是老爺子那種年齡、輩分的人教訓小輩的用語拋之腦後。黎晴兒根本就不在乎夏欣柔的態度,比她不見得熱情多少,同樣回了一聲“嗯”,這兩人彷彿給這個字一些只有她們才懂的釋義,這樣就溝通結束了。不過她對紀曉舒時,還是照顧普通人的理解能力,一句話擴充成兩句的那樣說。
紀曉舒送黎晴兒離開後返回辦公室,夏欣柔還在霹靂巴拉敲鍵盤。紀曉舒趴在她的位子上,“這樣努力啊,今天寫了多少了?”
“兩千多字。”夏欣柔回答的時候,眼睛根本就沒有朝著紀曉舒看一眼。
紀曉舒聽到這個答案嚇了一跳,以為夏欣柔是在騙自己,探頭朝著電腦螢幕上看了一眼只看見淺藍色的文件底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幾段字,不過很快就被夏欣柔捂住了,“寫得爛,你不要看。”
紀曉舒沒看到內容,不知道質量爛不爛,但是至少數量是提高上去了,她叫了一聲:“你的手速怎麼變得這麼快了?你等等我。”
夏欣柔將螢幕朝著紀曉舒的反方向掰了掰,“你活該,時間對每個人都公平的,有些人,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用在學習和工作上面,而有的人則虛度了光陰,將寶貴的青春浪費在沒有任何益處的八卦上面。”
紀曉舒從夏欣柔說第一句的時候,以對她的瞭解就知道是胡說。
她的腳背有些水腫,直接坐在夏欣柔手邊,“說到八卦,你怎麼還沒有問我黎晴兒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找你交朋友來啦?”
紀曉舒不管夏欣柔語氣中的嘲諷,“你變了,夏欣柔,你變了,什麼時候變得連八卦都不喜歡聽了。富家獨生女反抗包辦婚姻,你居然都不關心黎晴兒現在有沒有把蕭冬景甩掉嗎?”
夏欣柔說:“又不是我被逼婚,她還真是奇怪,別人不喜歡她的時候,要死要活,終於要娶她了,又開始折騰了,合著她就是一直站在廣大群眾的對立面才高興呀。”夏欣柔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螢幕,手放在鍵盤上,不過因為要和紀曉舒聊天,打字的速度慢了許多。
紀曉舒:“你不要這樣說黎晴兒,她現在夠慘的了,連她的父母都要將她和蕭冬景硬湊到一起去,那些和她在一起玩的女生也沒人當她的反抗是認真的。這麼聽起來,簡直有種孤家寡人的感覺。不然她也不會來找我聊這些,在她心裡,我居然都成她朋友了,說不定以後還真的可以和黎晴兒玩到一起。女孩子只要願意講道理,脾氣差點也是值得交往的。”
夏欣柔看了她一眼,“嗯,我不說了。”
紀曉舒看她這幅明顯不關心黎晴兒以後會嫁給誰的態度,也不再聊這個話題,自己連忙去追趕進度。
她後知後覺,直到經過了下班——與往前一樣和夏欣柔說了再見,晚飯聊天,她才隱隱約約意識到問題。
宋澤遠正一邊看檔案一邊聽她說起自己難得收到一個女孩子送的鮮花,忽然沒了聲音,從檔案上抬起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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