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吃了晚餐之後就開始等待宋澤遠回來,她人在書房中寫截止日越來越短的論文,並且交待孫姨,如果宋澤遠回來了,一定要告訴她。紀曉舒一等等到半夜都沒見到宋澤遠,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堅持,但是孫姨卻不應允了,從不到十點就開始勸著她應該回臥室去休息了,來來回回每隔半個小時就催促一次。
“太太,現在已經到第二天的凌晨了,您現在是不能熬夜的人,您先休息吧,等先生回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總更不能你也要陪著他熬下去。”
紀曉舒卻想等著宋澤遠回來,可是她已經感覺到了渾身的乏力,孫姨將她扶進了臥室。紀曉舒決定眼皮有些沉重,有些時候眼前居然就能冒出宋澤遠的臉,十分地清晰,可見她確實很累了。
不過即便這樣,她還是堅持地睜大眼睛,對孫姨說:“可是到現在阿遠還是沒有回來,他很少像是今天一樣會這麼晚才回來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今天的這個時機也不對,送紀曉舒還沒有弄明白宋澤遠中午到底是什麼態度,現在竟然連人都見不到了,簡直就是一波接著一波。
孫姨繼續勸她:“那我給先生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陪太太,不過太太你真的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不然對孩子不好。”
紀曉舒閉上已經變得有些乾澀的眼睛,“那應該由我給他打電話,我想知道他現在和誰在一起,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紀曉舒在把這兩個問題說出口之前,一心最惦記的當然就是宋澤遠什麼時候回來,然而現在,她疲倦的腦袋中開始有精神地琢磨他現在跟誰在一起。東湖是公事,商量完了應該早就散了,況且鴻峰那邊的人,葉品川與霍橋等都不像是宋澤遠會與他們在工作之餘另有聯絡的,那麼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沒有人是宋澤遠明明知道會用去許多時間,但是根本就沒有拒絕的?
紀曉舒給宋澤遠電話,等了片刻之後才接通。
“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還沒有睡覺嗎?”
兩人的聲音在電話接通之後同時響起來。兩人停頓了幾秒鐘後又同時開始說話,反而誰都聽不清,最後紀曉舒利用自己聲音比較大佔了上風,等宋澤遠那邊安靜下來之後立刻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家,你參加的這個酒局未免時間太長了一些,你都是跟什麼人在一起?”
“葉品川。你不用等我,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紀曉舒不滿地說:“你也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那你為什麼還不回來,沒有你我根本就睡不著。你和葉品川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好像從來沒有參加過有他在的酒會的,這一次為什麼就變得這麼重要了?”
宋澤遠聽到紀曉舒說自己根本睡不著後,沒有解釋原因,甚至連原因都省去說明,飛快地對紀曉舒說:“那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紀曉舒聽到宋澤遠這樣說,反而更覺得疲憊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睏倦,低聲說:“那你快點回來,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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