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考慮著大家忙著過年,幾天沒有聯絡王銘詢問情況。
紀曉舒接到王銘的電話時,下意識先說了一句“新年好”。王銘想要說的話就這樣停了下來,“宋太新年好。”
說完祝福之後,兩人之間稍微沉默了片刻,王銘照著他剛才的節奏直接往下說,“宋太,從大樓前的各種監控,以及附近車輛的行車記錄儀來看,我們找到了那幾個人,請你讓兩位與他們碰過面的保鏢來確定一下。”
“找到了?辛苦了,現在嗎?那我現在就讓人去確認,辛苦了。”
紀曉舒的情緒立刻變得鬥志高昂。
車子停在一處樓齡超過三十多年的老居民區,車子根本進不去,只能停在馬路旁邊。紀曉舒沒想到市中心還會有這麼老舊的小區,被附近林立嶄新的大樓夾在中間,紀曉舒問陳司機:“市中心改造的時候,這一塊為什麼沒有動?”
“價格沒談攏,開放商就不要這塊地了,買下的地正好被隔開,成了東西兩個獨立的小區。”
舊小區內既擁擠又破舊,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自成一派,老式的電線杆呈現腐朽的黑色,與四周格格不入。
保鏢對她說:“宋太,不然您先在外面等一會,我們跟王顧問匯合,見著人之後再說。”
紀曉舒搖搖頭,“我也見過他們,也可以認一下。”
一樓是獨門獨院,這一片雖然沒有拆遷改造,但是也沒多少人住在這裡了,大部分的玻璃窗都是破損的。地上散落著一些磚石碎瓦,有些地方還積了水,走進來,彷彿直接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紀曉舒看到水泥剝落,露出紅色磚頭砌築的牆體,一個普通身高的年輕男人站在牆邊,紀曉舒看著眼生,但是對方一見到紀曉舒就說:“宋太,王哥讓我來等您,從這邊走,小聲點。”
紀曉舒跟著他穿過彎彎曲曲的巷子,不時被一些支稜出來的小房間小院子截斷,只能繞路,一段巷子裡,搭建了不好違建建築物,腳下垃圾也多。
年輕人將幾人帶到一棟四層小樓中,樓梯上蓋著厚厚的一層灰,動靜稍微大一些,跟在後面的人就要吃灰了,因此根本不用年輕人提醒大家輕手輕腳。
一扇門虛掩著,年輕人推開門,露出空蕩蕩室內,棕色花紋的地板貼紙多處捲曲,牆壁上刷的白灰經年累月後透出了黃色,牆根的地方還有幾處水漬。
王銘與另一人坐在陽臺上破舊的小板凳上,陽臺的玻璃窗無論有沒有損壞,下半部都被貼上了報紙。外面的人跟著看不到裡面的情況。陽臺與客廳之間拉了一片簾子,遮了一半。
王銘回頭看見紀曉舒,剛站起來又連忙彎下腰,先出了陽臺之後,才直起背站在簾子後面,“宋太您怎麼來了,這邊只需要人過來確認一下。”
“我也見過他們。”紀曉舒沒有亂動,問王銘:“他們就住在這種地方?”
“不是住在這裡,主要是這一片沒什麼居民居住了,那幾個小混混找了沒人的房子,當成自己的小基地。”
“小混混?”紀曉舒疑惑,那幾人雖然不像是正經白領,但是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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