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盯著螢幕，拍了拍宋澤遠的肩膀，“讓保鏢進來。”
“怎麼——”他的疑問在紀曉舒催促下停下來了。
紀曉舒問王銘：“何浩睿的這個工作服，是哪一家公司的制服？”
王銘翻看了一眼他自己的記事本，說了句“我現在去查清楚”後就出去了。
保鏢進來之後，紀曉舒指著螢幕問：“你們來看看，這件藍夾克是不是和我們在安全通道里遇上的那幾個找麻煩的人穿得一樣？”
幾人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說：“夾克是一樣的，只不過那幾個人有幾個沒戴帽子。”
紀曉舒有了他們的肯定後，便對一直緊緊等著聽解釋的宋澤遠說：“當時我們從樓上走安全通道下來時，與幾個與何浩睿穿著一樣制服的人起了衝突，我只是在想，可能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衝突？怎麼回事？”
紀曉舒沒想到宋澤遠眼下關心的竟然是這個，連忙說：“只是些推推搡搡的矛盾，沒什麼的，只不過現在想起來，覺得那幾個人真是太沖動了，每個人都忙著從大樓裡跑出去，他們居然為了一點小事就衝動地想把事情鬧大，一點都不像是大樓裡那些說話之前先笑出來的白領們。”
宋澤遠說：“他們既然出來了，在樓外面肯定也會留下影像，先跟各個公司排查一遍——”
“如果不是大樓裡的員工呢。”
宋澤遠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就更好了，對不對。
紀曉舒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十有八九是與何浩睿有關聯的，到時候嫌疑人就不再會只有夏欣柔了。她終於能從一團迷霧裡面看到一絲光亮了，高興地摟住宋澤遠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一下，“謝謝你幫我把這一團亂麻中的線頭找出來。”
宋澤遠握住她的手腕，抬頭衝他一笑，“那現在趁著你心情還好，我們說點讓你心情不好的事情，聽說你扇了喬雅素一巴掌。”
這話聽著，彷彿紀曉舒才是那個咄咄逼人的壞人一樣，她有些心虛地說：“都是誰對你說的。”
“每個人都知道，只有我沒看到。”宋澤遠頗感興趣地盯著紀曉舒，“她做了什麼，能讓你脾氣這麼軟的人動手？”
“我見她想動手，自己也沒忍住。主要還是心情不好……”紀曉舒見書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便把頭枕在宋澤遠的肩膀上，臉頰貼近他，盯著靜止的螢幕，“本來就是一堆亂糟糟的事情，她因為喬夢倩出國了來找我的麻煩，讓別人都和她一樣不痛快。如果是別的時候，我說不定就忍下去了，說不定她現在在家裡是怎麼向我爸爸哭訴說的，說我怎麼該被天打雷劈，然後就該我爸爸來找我的麻煩了。”
宋澤遠略偏頭，兩人的鼻尖輕輕抵在一起，只有很低的聲音，“他不會的，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至於他們背地裡怎麼說，那就隨便了，總不能真的招來一道閃電炸在你頭頂，”說著，宋澤遠還摸了摸紀曉舒的頭髮，“聽不到的就與我們沒關係。”
紀曉舒親親他帶著笑意的嘴唇，忽然退後一些，“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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