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柔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卓文陽，向身邊看了一眼，最後越過眼生的律師，直接問卓文陽：“你為什麼在這裡？”
卓文陽：“我從警局開車一路跟著，原來你現在才看見我？”
“你離得這麼遠都知道了，明天就不知道就該見著我登報了。”
“你自己想想現在關心的這個點有沒有問題。”
“那你關心什麼？”
紀曉舒讓卓文陽是為了讓夏欣柔感覺他靠譜能依靠得住的，而不是跟他吵架的。就在她想解釋卓文陽在此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宋澤遠開口了，“是我失口告訴了他，本想請卓文陽在我沒辦法去公司的時候多辛苦點，不小心告訴了他。”
夏欣柔就用毫不遮掩的懷疑眼神看著宋澤遠，然後就是紀曉舒，要笑不笑的樣子。紀曉舒聽到她低聲說了句，“才聊過，真的好巧啊。”
與夏欣柔的態度相反，夏爸爸是徹底當了真，十分感激地說：“麻煩你了，為了欣欣的事情，你和曉舒跑上跑下的。律師也辛苦了，多謝。”夏爸爸看了卓文陽一眼，最後還是覺得把他也帶進來，順道感謝了一番。
氣氛越來越尷尬，紀曉舒認為完全是人數上的問題，家長和陌生人都湊齊了，有些話她也不好與夏欣柔細說，只能告辭走人。卓文陽倒顯得依依不捨，但是以他的身份，沒有單獨留下的道理。
紀曉舒看著卓文陽，“我以為你的出現至少能安慰下夏欣柔……”她搖搖頭，卓文陽估計也覺得自己倒了大黴，就沒一個人重視他。
“她那副我欠賬不還的樣子，幸好叔叔阿姨在場，不然我還要擔心自己皮肉會吃虧。這件事，除了她自己之外，每個人都覺得很嚴重。”
“往好的方面想，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警方肯定也不知道，直接證據又沒有，想給夏欣柔定罪也不可能。查死者的身份也需要時間，估計，夏欣柔在家裡應該是能過一個安全的新年。”宋澤遠抬頭看了看，眼神有些空，“至於安不安穩那就說不準了。”
紀曉舒嘆氣，“夏欣柔看樣子嚇地不輕，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她開起玩笑來，還真沒看出來她有多害怕。”
“越緊張她說的話就越不著調了。”
卓文陽站在車子前，看著宋澤遠這邊老婆、司機、保鏢熱熱鬧鬧的——宋澤遠剛靠近車子，司機立刻把車門拉開了，也讓紀曉舒先上車了。卓文陽低頭看了眼自己，孤苦伶仃。
宋澤遠見卓文陽站在車門前沒動靜，問：“怎麼了？”
“我忽然發現，結婚真的很好，有人陪著自己，自己也有人可以去陪，我自己現在就是想陪著一個人都做不到……”
“卓文陽——”宋澤遠溫和耐心地打斷他的感慨，“麻煩你先把車子開出去，不然擋在這裡，我們誰都走不掉。”
卓文陽嘆了口氣。宋澤遠上車時，紀曉舒正在往後看，“這兩人，是不是真的成不了了？”
宋澤遠：“夏欣柔關注的點不對，你也跟著偏離主路了？”
“雖然很麻煩，但是我認為事情不會這麼糟。”
宋澤遠提醒她：“話千萬不要說得這麼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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