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只能看到一些人跑出來,另有一些人補上去看熱鬧。她還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宋澤遠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怎麼了,怎麼了?”
宋澤遠的手沒鬆開,“抬出來一個人,不要看。”
紀曉舒一時間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害怕,問:“受傷了麼?嚴不嚴重?”
宋澤遠沉默了片刻,說了句:“比受傷嚴重太多了。”
紀曉舒便不再問了,宋澤遠提醒她:“除了人生傷亡事故,事情就嚴重太多了。你看,要不要只留幾個人在這收尾,其餘的人提前離開,畢竟今天沒辦法好好上班了。”
紀曉舒認為有道理,晃晃宋澤遠的手臂,讓他先放手,“沒事的。”
宋澤遠放開手的時候,紀曉舒只看到紅色的巨大車門關上,她只能從圍觀者的表情中窺見幾分。她喊夏欣柔,發現她已經站起來盯著消防車,長大嘴巴,一副驚訝後怕的模樣。卓文陽掰著她的肩膀,正在對她說什麼,夏欣柔看起來沒聽進去的樣子。紀曉舒看她受到衝擊蠻大的,有點慶幸宋澤遠沒有讓人看到了。
她喊夏欣柔的名聲,喊了好幾聲才吸引她的注意力。紀曉舒拉著宋澤遠的手朝她走過去,“怎麼了?”
卓文陽:“把屍體抬上車的時候,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嚇成了這幅樣子。夏欣柔,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這麼小。”
夏欣柔沒說話,紀曉舒幫她懟回去了:“卓文陽,你說你趕過來根本不是為了關心夏欣柔,我絕對相信你。說話真是太好聽了。”
卓文陽反應了片刻才理解她這話,張口想解釋,不過很快就放棄了。夏欣柔臉色發白,重新坐回主機上了。紀曉舒雙手按在她肩膀上:“你先回家,反正今天誰都沒辦法工作了。”
“哦,那我——”夏欣柔低頭看了一眼主機。紀曉舒覺得她這個時候腦袋都有些不清醒了,對她說:“會重新給你扛上去的。等能上去之後,我會把你的手機什麼的給你送回家的。”
卓文陽這個時候主動請纓,“我送你回家。”夏欣柔沒有再和他鬥嘴,走的時候,人都是繞著消防車走的。
紀曉舒抬頭看了一眼,失火的那層如一張乾淨的臉上破了相的那塊,想著剛才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的模樣,紀曉舒心裡就有點發寒,生死就是一瞬的事情。
宋澤遠一直陪在她身邊,物業說出了失火那間旅行社受損嚴重以外,其餘一切都好。紀曉舒讓高助理通知下去,收拾好東西,手頭上的工作快點收尾,提前放假,不過這樣做的話,財務這一天內就要忙著發薪水和年終獎了。
玻璃門碎了一扇,另一扇雖然沒碎一地,但是佈滿了龜裂的花紋。宋澤遠扶著紀曉舒越過碎玻璃,大約是人下去的時候特別慌亂,辦公室裡有種颶風肆虐過的狼藉。
宋澤遠:“這門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跑出去的時候撞到了門。”
紀曉舒走到夏欣柔的辦公桌前,顯示屏和鍵盤以及一堆連線線在桌面上,甚至有幾根落在了地板上。保鏢將主機放在辦公桌下面。紀曉舒從桌面上沒有看到自己以及夏欣柔的手機,便去拉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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