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素簡直魔怔了,重點和因果全弄反了,不去勸自己的女兒,跑來總是和紀曉舒浪費時間。她不解,也不在乎,手指眼看快要戳到紀曉舒眼睛上了。紀曉舒往一邊退,不小心將她用的茶杯碰倒了,咕嚕咕嚕滾到地板上摔成了幾瓣。兩人都被這個聲音嚇一跳。
喬雅素立刻就罵:“毛手毛腳,你能做好什麼。”
紀曉舒這話聽多了,以前在紀家的時候,喬雅素一般還有那三句話,“在你身上白花了多少錢”。
張嬸笑眯眯地走過來,正好把喬雅素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紀曉舒看到她那副表情都有些害怕。至於喬雅素,一見有外人在場,臉上立刻恢復了富態平和的模樣。
張嬸將杯子碎片收拾了,對喬雅素說:“要不太太怎麼就嫁進我們家啦,就是要嫁得好身邊有人伺候照顧著才行。”
喬雅素心裡越來越煩宋家人,每個人看起來笑眯眯的,可說話就是噎人。喬雅素假笑要走,紀曉舒為了給擦地板的張嬸讓位置,抬腳動了動,喬雅素立刻說:“不用你送了。”
紀曉舒直接說:“嗯,我不送,不過如果你沒有車用,我可以讓司機送你回去。”
喬雅素親自來一趟,不僅沒有生出任何風波,反而比不來還糟,直接帶著一肚子憋屈和火氣走了。
張嬸等見不著喬雅素之後,臉上敷衍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就當剛才什麼事情沒有,然而紀曉舒主動說:“看外公和她聊得挺開心的。”
“老爺也沒跟她聊什麼,他找不著人說話,逮住一個聊一個。自己是說夠就行了。”
紀曉舒又有那種感覺了,身邊沒有一個親密的女性長輩提醒自己不要往崎嶇的小路上走。她忍不住對張嬸說:“她堅持讓我回家勸她女兒不要出國,為了這事,已經打過幾通電話了,如今特意跑到家裡來,幸好外公沒有順著她的話一起讓我回紀家,不然我還真沒辦法拒絕。”
張嬸謹慎,沒有評價什麼,只說:“老爺不會這麼做的。”
紀曉舒本希望張嬸能多說兩句,畢竟大部分女人都對“後媽”這個身份明顯地帶有過多的注意力。此刻沒有把話往下說的氣氛,紀曉舒只能上樓。
她自己躺了一會,以前她會為了自己的家庭氛圍感到難過,為自己得到的這些待遇感到羞恥,反過來責怪自己本身。老爺子不好糊弄,把喬雅素當做陪聊的把自己聊高興了,張嬸明顯比老爺子敏感,但是依舊沒有說什麼,彷彿對錯在她心中早就有了判斷,但她就是不說。
宋澤遠回來後,摸摸她的頭:“我聽說你那個繼母沒佔著便宜,你現在已經發展到只是看著她就可以不高興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來了?”
“張嬸說的,她又拿什麼事情來煩你了?”
“喬夢倩要出國,她不願意,不去勸喬雅素,非要來找我的麻煩,說是我鬧出來的矛盾,讓我去解決。她有這和我糾纏的時間,早就能把喬夢倩說服了。”
“出國,為什麼要出國?”
紀曉舒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清楚,大約是國內待得不開心,或者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總之我不認為她是為了求學。”
宋澤遠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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