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滿面春光地走進平欣，新招的前臺甜美可愛，任何人見到她的笑臉，就應該覺得要有個好心情，才能對得起她每一句招呼。
夏欣柔沒在辦公室，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才小跑進來。
紀曉舒心情很好，好到甚至可以不在乎她為什麼遲到，而是關心她有沒有吃早餐。
夏欣柔不領情，“走開，你的笑臉刺瞎了我的眼。”
“我這是想表揚你的工作，新招的前臺很優秀。”
夏欣柔用一種麻木的臉盯著紀曉舒，一直盯一直盯，直到紀曉舒自己先調開視線。
“怎麼了？”
夏欣柔盯著手機，“沒什麼，只是起床晚了。”
“那你昨晚上不睡覺在幹什麼？”紀曉舒忍不住跟她開玩笑。
手機響起來，她原本高高興興的臉立刻像是吃了苦瓜似的，“是喬雅素，她每隔一陣子不打電話罵我幾句是不是句覺得生活索然無味，現在整個紀家也就是她給我打電話最勤快。”
夏欣柔翻白眼，“那你還接她的電話。”
“你到底對倩倩做了什麼，你每天不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的，你那日子過不下去是不是。”
紀曉舒聽到喬雅素的指責，摸不著頭腦，但根本不好奇。難道是慈善晚宴那天的事，喬夢倩還找了家長來評理嗎？
“我最近沒和她有任何私事上的接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是你還能是誰，天天找倩倩的麻煩，你怎麼就這麼閒？不是你，還能是誰看著她就跟被魚刺紮了一樣，逼著她出國，我和你爸爸年紀大了，身邊留過靠得住的女兒，這到底是哪裡礙著你的眼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倩倩非要出國，除了你給她氣受之外，她怎麼可能願意孤零零的出國。”
紀曉舒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就是高興，出自內心地高興，她放下手機，用手捂住話筒的位置，對夏欣柔眉飛色舞地說：“喬夢倩要出國，她媽媽現在正在電話裡罵我呢。”
“捱罵也能這麼高興，也就是你了——喬夢倩要出國，以後不用見著她用鼻孔瞪我的德行啦？”
夏欣柔也高興起來，紀曉舒衝她點點頭，然後放下捂住話筒的手，對喬雅素說：“我不清楚她為什麼出國，你有時間跟我說這些，還不如問她比較清楚。”
“如果我沒有問她的話，難道還能一上來就揪住你算賬。你怎麼天天都折騰的我們不能安生，倩倩這麼乖，有你那個老公撐腰，你把她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連工作上，在公司裡都要時刻壓著她一頭。你就怕她有本事了是不是，搶了你的風頭了是不是……”
紀曉舒一開始的高興隨著喬雅素尖銳高亢的聲音，漸漸變成了不耐煩：“我還真不是擔心她搶了我的風頭，搶不搶得走先另說，最重要的是，我對這個公司負有的責任比她重多了，她搶風頭不要緊，誤了公事出了紕漏，那個時候她還搶不搶著冒頭了？責任主要還是我來負責。”
“你就是這張嘴說得厲害，沒有宋澤遠，你算什麼玩意，全都是宋家給你當靠山。”
紀曉舒心滿意足地說：“這不是因為我有靠山嗎，您抓緊時間，也趕緊給喬夢倩找一個呀。”
喬雅素“呸”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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