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給夏欣柔帶了早餐,甚至帶來了可能會達到行賄標準的大量零食。
夏欣柔頓時就明白了,表情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接受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孫姨知道你拿著她的勞動成果是填給我的肚子嗎?你順便告訴她,我會永遠愛她,愛她的小餅乾,哪怕以後會沒什麼機會見到她了。”
“我的天啊,我只不過是……如果我會給你準備一副專用的碗筷會你讓高興點嗎,知道你自己還是受歡迎的。”
“我是能看明白眼色的人,不會那麼不知趣的。”
“你準備要揪住這點不放到什麼時候,反正我也沒有錯。”紀曉舒在說出這句話後,看見夏欣柔逐漸瞪大的眼睛,下意識就把她往自己辦公室裡拽——如果真的要吵架,那種你指責我不夠義氣,我怪你不貼心的吵架,那至少要到更私密的空間。不然別人總覺得公司領導天天變得花樣換著模式的兩兩吵架。
紀曉舒把夏欣柔拽到辦公室後,關上門說:“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我開始什麼?”即便這樣,夏欣柔手裡還是沒有丟下紀曉舒給她帶的早餐。
“說我重色輕友,有了老公就不要朋友什麼的,你說吧,反正你一定會這麼想的。”
夏欣柔同樣煩躁起來:“你已經把這話說完了,那我還說什麼,這種話我是不是還要你教著說?紀曉舒,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現在總是這麼自以為是?”
“我自以為是?”紀曉舒指著自己的鼻尖,實在想不通夏欣柔為什麼要用這麼詞。
“我什麼時候自以為是過,我怎麼就自以為是了?”
“你少來,自從你結婚後,一副兢兢業業深思熟慮的樣子,說我這麼做不對,那麼做不成熟,整天老氣橫秋的樣子。”夏欣柔抬起剛才紀曉舒才拉過的手,“就這麼拽著我跑來跑去的,也不管我適不適合。”
“什麼不合適?這個?這一切?”紀曉舒張開手臂胡亂向四周揮舞了幾下,“這有什麼不對,我是在為你好,難道你想一畢業就失業嗎。”
夏欣柔終於對她的早餐放手了,她捂住臉,“你聽聽你自己說了什麼,就連我媽都不會說是‘為了你好’這種話。”
“這和以前到底有什麼區別,我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當你幫我趕走那些欺負我的女生的時候,當我們兩一塊逃課的時候,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彼此支援的,我帶你去做這事,一起做出點事業有什麼不對。”
夏欣柔退後了一步:“可能也是我的不對,覺得一切還像是我們讀書的時候,當我還覺得自己是個不用考慮太多的學生,而你已經有了大人的樣子。”
紀曉舒聽了夏欣柔這麼說了之後,忽然冷靜了下來。她慢慢坐到夏欣柔身邊,“哦”了一聲。
她想了很多,等了一會才對夏欣柔說:“我們還是都一樣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是逃課玩樂,還是去面對生活,我們本質上不變的,我需要一點距離,需要一些時間給家庭,並不意味著我們疏遠了,你始終是我最好的姐妹和朋友,沒人能代替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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