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聽喬雅素不停地訴苦之外，紀曉舒倒是沒聽她主動提到喬夢倩，可能是現在什麼都比不上茂森這件事影響深遠。
紀曉舒隨便吃了幾口後就要告辭，“爸爸在休息，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沒事，我們能理解。”
喬雅素這話，紀曉舒怎麼聽怎麼不舒服，需要他們理解什麼？幸虧紀曉舒沒什麼逆反心理，不然就在寧願去找紀平勳說再見，也不要他們的“理解”。
喬雅素繼續提醒她，“你回去之後千萬不要忘記問清楚茂森那事情，然後趕緊給我們回個電話，讓你爸爸安心。”
“我儘量問清楚。”
紀曉舒離開紀家時，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房間的窗戶一片漆黑，周圍卻亮著燈，其中有一盞，看位置像是小宇的房間——說是不在家，說不定一直躲在房間裡打遊戲也說不準。
夜色之中的通明燈火壓根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陳司機早早就來等著她了，紀曉舒拉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陳司機探頭剛說出“太太”兩個字，紀曉舒已經坐上車了，“回家回家，快點回家。”
陳司機卻沒有發動車子，後座上傳來一個聲音：“你才待了多久就趕著回家，就沒人人留你住下？”
紀曉舒回頭看到宋澤遠坐在後面，“你怎麼在這裡？”
不等宋澤遠回答，她立刻下車，坐到了後面。陳司機這才發動車子。紀曉舒一邊往宋澤遠身上擠，一邊問：“你怎麼會來接我呢？我住下了，你那怎麼辦？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然我就更早點出來了。”
“你讓老陳去吃飯的時候，我順便讓他把我帶過來了。我們也是剛到，並沒有等多久。”
“那我就不去問老陳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了，當做你並沒有等我太久。”
宋澤遠認真了看著紀曉舒，紀曉舒立刻昂起下巴，把臉湊近他。“看起來心情不錯，你爸爸這是想你了，還是想讓你做什麼？”
“你自己能猜到。”紀曉舒撇撇嘴。
“他看到鄧勝榮出事，怕了？”
“怕得都要快要病倒了，擔心盛林被連累。”
“這倒是像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還有，鄧嘉雲今天來公司了，那場面，總之不是很好看。我覺得以後留她在平欣也是一個問題。”
紀曉舒並沒有說別的細節，宋澤遠也沒有追問，只是知道——“你想怎麼辦？”
紀曉舒皺眉：“我不知道，畢竟一開始就是我邀請她加入的，出了這種事情後，如果我現在就把她弄出平欣，總覺得自己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實在不厚道。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擔心大家之間的矛盾越來越重，以後不好相處，對公司更沒有好處。”
紀曉舒看向宋澤遠，“如果是你，會打算怎麼辦？”
“我沒有絕對的好意見給你，這種事情無非就是達到一個平衡。”
“不要用這寫文縐縐的話糊弄我。”紀曉舒掐住宋澤遠的手臂，“那我換一種說法，如果卓文陽可能會拖累到馳皓未來的發展，你會怎麼辦？立刻就把他弄出去，還是真等到有可能會出事的那一天。”
“儘快把他弄出去，然後給予別的補償。”
“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像鄧嘉雲需要的那樣補償她……當初我要拉著鄧嘉雲入夥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著我？”紀曉舒抓住宋澤遠的手臂用力搖晃著。
宋澤遠把一隻手放在紀曉舒的後頸上，衝她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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