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茂森這件事會對鄧嘉雲……會對平欣會有影響嗎？”紀曉舒忍不住問，她不能當做一切還好。
宋澤遠沉默了片刻後，才用一種低沉但是足夠紀曉舒聽清楚的音量說：“總會有影響的。只是不知道鄧勝榮會不會把她女兒拖進來。”
“他們斷絕關係這事鬧得這麼大，茂森的事情應該不會和鄧嘉雲扯上關係了。”
宋澤遠：“就是不知道是鄧嘉雲運氣太好了點，還是她爸爸有先見之明先把女兒從茂森摘了出去。”
紀曉舒聽出宋澤遠話中的潛臺詞，“你認為鄧勝榮是故意讓鄧嘉雲和茂森切斷聯絡的？可是，他怎麼會提前知道……”
紀曉舒回想當天的情景，鄧勝榮在卓家的婚禮上把自家的私事搬到檯面上，確實不像是冷靜的做法。
“沈阿毛與何向瑞先後被捕，也許鄧勝榮只是提早做好準備。這些都只是猜測，畢竟這些事情到現在才能勉強說通。不知道鄧勝榮到底為了什麼，畢竟茂森十幾年前的工程，確實與鄧嘉雲關係不大。”
“你認為這事情會衝擊到茂森嗎？”
“卓越一直想要搶佔茂森的份額，對卓景文來說無疑是個好機會。”
紀曉舒不知何向瑞牽出茂森究竟意味著能牽連出多少人，引發多少事，但看宋澤遠的態度，明顯值得重視。
“那我們應該告訴外公嗎，他會不會把鄧勝榮……”紀曉舒想起上一次老爺子要對付何向瑞的激動勁，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用這種事情刺激他了，不過幾句“老雜毛”應該是少不了的了。
“那麼多人盯著茂森，任何風吹草動根本瞞不住，到時候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當年看在鄧勝榮的面子上入資了一部分，不知他現在……總之，我會親自和他談的。一把年紀了，一件接著一件，我不想總拿這些事情鍛鍊他的心臟。”
紀曉舒猜想老爺子肯定無數次後悔當年參與進盛林的工程。
她把手輕輕搭在宋澤遠的手臂上，柔聲問：“那你呢？”
“我？”宋澤遠看了她一眼，“我很好。”
宋澤遠大約是不想談，紀曉舒並沒有追問，換了一個話題問：“你會和卓景文聯手嗎？”
宋澤遠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茂森那塊硬骨頭不好啃。”他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問，“你說的那隻貓又是怎麼回事？”
紀曉舒現在覺得無論是汪穎美還是那隻貓，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了，打起精神將汪穎美想要起訴的緣由解釋了一遍，其中重點批判了己方的不負責任。
宋澤遠聽完之後評價道：“別人都是滿口道義心中生意，你們真是徹底反過來了。為了一隻貓鬧出這些事來——”他話鋒一轉，“到底是哪位員工洩密，有沒有找出來？”
“我會讓王銘查清楚的。”提到王銘，紀曉舒想到了一件事，“現在知不知道是誰通知何家他們被查了？”
“何向瑞與萬蕙一口咬定不知道，而知道的還在醫院裡躺著。”
紀曉舒不喜歡這種事，用懷疑的眼光看待身邊的人，偏偏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和自己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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