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蕙這番話恨不得是衝宋澤遠喊出來的，怕他不想相信自己似的，她補充道：“我絕對沒撒謊，這些都是何浩睿親口對我說的，東湖的原始資料，海悅的舊底細絕對不能在宋總您手上，不然等到看出蛛絲馬跡的時候就晚了。”
宋澤遠：“何浩睿親口對你說的？”
“對對對，他親口說的，只想要檔案，根本就沒提過贖金的事情，他說賣了海悅，拿到了檔案，就會帶我出國，不用回來了。”
“那也就是說，在綁架案之前你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不是，不是，我……”萬蕙瞪大眼睛，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我以為他是隨便說說的，不會當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會真的這麼做，宋太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何浩睿在事後拖進去的，當時想回頭都不可能了。”
宋澤遠擺擺手，“告訴何浩睿我一直在查何家的那個人是誰？”
萬蕙的臉僵住了，“我不知道，何浩睿沒有說過……他真的沒有說過，只是有人說你在查他們，手上的資料特別多，您追地特別緊。”
宋澤遠沒質疑萬蕙，只是讓她繼續說下去，“那贖金是怎麼回事？”
“贖金不是何浩睿要的，至少我從來沒有聽過他提過贖金的事情。他打電話給您只要了檔案，這我是親耳聽到的。在出車禍前，宋總你在電話裡說到了贖金的事，他當時就變了臉色了。接著我們從港口倉庫回市裡，半途中就出了車禍，翻車摔了下來。宋總，不可能這麼巧的，肯定是那個揹著何浩睿要贖金的人破壞了車子害了我們。”
“嗯，那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因為何浩睿翻了車子，所以才沒有去拿他最想要的檔案。至於贖金，也被那個背地裡陷害你們的人取走了？”
萬蕙飛快地點頭：“是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那關於我父親的那起謀殺案呢？你說了這麼多，卻隻字不提我最想知道的。萬蕙，是不是你還沒有把下面的話編清楚？”
“我沒有編，我是因為知道何浩睿想要的是檔案，才有機會弄清楚你爸爸的那件事。我問何浩睿到底是什麼檔案這麼重要，一開始他還不肯說，等後來才告訴我，當年你爸爸在看守所時候審時，就是在還沒有判決判刑的時候，他根本不顧東湖後面的專案，也不管公司的利益，只想把情況說清楚，讓該負責的人負責。但當時那個主體責任人就是何向瑞，他害怕自己被交待出去，就找了個人，當時也進了監獄的，和你爸爸一個屋，何浩睿的說法是隻想嚇唬嚇唬你爸爸，讓他閉上嘴自己把事扛下來，但是那個人，把你爸爸，勒死了。”
萬蕙越說越不敢看宋澤遠。
紀曉舒心裡一陣發冷，低頭看著宋澤遠，可惜根本看不到他清楚的面部表情，然而搭在她手上的那隻手，雖然有沒攥疼自己時，手背上卻青筋爆現。
宋澤遠：“你繼續說。”
“說什麼？這就是我知道的了。鬧出這麼嚴重的事情後，何向瑞離開了盛林，自己開了海悅。”
宋澤遠敲著桌面的食指不知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當年，除了何向瑞之外，茂森與盛林中，有人知道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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