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她最後的記憶就是趴在宋澤遠的腿上，在抱怨一隻貓，或者是抱怨貓的主人，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宋澤遠當時應該沒有說過什麼，只是靜靜地聽她的絮叨。
紀曉舒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比自己平時起得要早，想著今天還有一個晨會在等著自己，她莫名的自信，認為能應付一整天的困難。
她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有些不滿，早晨睜開眼睛後根本看不到人，更別說是要一個吻了。
紀曉舒下樓喊孫姨，在看到宋老爺子後再捂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她立刻想到昨晚被宋澤遠打斷的談話，估計今天就沒有這個好運氣了，滿腔的自信與朝氣立刻跑得一乾二淨。
老爺子看見紀曉舒，沒有循序漸進，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先是阿遠，然後是你，你們現在是不是比著誰更早就出門？”
“外公，早。”
“確實早，以前是不到九點不起床，現在是不到八點就要出門，你這是要準備以後就以公司為家了嗎？”
“最近會比較忙，等公司步入正軌之後應該就會輕鬆了。”
“你這是真的很忙，還是為了避開我，不想跟我聊天？”
紀曉舒虛弱地辯解道：“這怎麼可能呢，外公，我是真的很忙，非常忙。”
“那好，過來陪外公吃早飯，不要說你現在連這點時間都沒有。你說孩子這事你要和阿遠先談過再說的，你們昨天有沒有聊過這事？”
紀曉舒坐在老爺子對面，“我們呢，昨晚確實提到了孩子。”
老爺子兩眼頓時放光，盯著她語氣迫切地追問：“你們談了什麼？他什麼意思？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紀曉舒笑笑：“外公，我們雖然提到了孩子，但說的卻是卓景文的孩子。”
老爺子臉上的面板彷彿隨著他的表情一起垮了下去，“別人家的孩子有什麼好說的，說破天也不可能和你們有任何關係。你們哪，到底想怎麼樣？”
“外公，主要是我們好奇，畢竟卓景文告訴卓伯父，孩子的媽媽過世了，可是昨天我親眼見過了孩子的媽媽。”
“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不過您說得對，這是確實不該我們該關心的。只不過，明明說是過世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真的很好奇。”紀曉舒用一種反省的語調說，“現在只清楚孩子媽媽健健康康的，而且是暫時把孩子交給卓景文照顧一段時間。”
老爺子來了點精神，“暫時？你說暫時？”
“畢竟孩子一直是媽媽在撫養。”
“那——卓眾功知不知道這事？”
紀曉舒為難地說：“外公，這我就不敢肯定了。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雖然好奇但也不能直接去打聽呀。”
“怎麼不……對，你們是不該去打聽。”老爺子的聲音慢慢低下去了，紀曉舒只聽到他說，“我就等著看他今天有沒有抱著孫子去卓越炫耀。他家的卓景文是怎麼回事，當是開玩笑嗎？你們這些年輕的一輩，什麼都不當真……”
紀曉舒見老爺子的注意力又要轉到自己頭上了，趁著他還沒有把話說明白，嘴裡叫著“趕時間”，飛快地從他眼皮底下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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