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嘉雲反問：“什麼是意義，這是生意，不要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儀式感帶進生意裡面。這就是女人的生意，雖然去保護一隻貓，但付錢的是女人嘛，再說了，妞妞好歹也是一隻小母貓，算是勉強沾邊了。”
紀曉舒搖頭，無論鄧嘉雲說什麼，就是不聽，“我不在乎，作為具有里程碑意義的第一個客戶，我不接受……”
紀曉舒捂住自己的臉，這讓她怎麼說出口，女性私人安保服務，第一件會進入工作檔案的居然是去保護一隻貓不被偷走。她一心想要做大做成功的生意，不能被這種雞毛蒜皮、離題千里的阿貓阿狗給帶偏了道路。
鄧嘉雲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紀曉舒，這裡也不光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
紀曉舒轉頭盯著夏欣柔，“那你呢，阿姨問起來今天你做了什麼工作，你回答：我們保護一隻小貓不被人偷走，特有成就感。你猜阿姨會不會誇你做得好？”
夏欣柔：“確實和我之前預想的有差距。”
“這不是差距，這是落差。”
鄧嘉雲：“紀曉舒，公司正式營業已經近兩週了，到現在，一點生意都沒有。雖然我們工作人員不多但是各項支出每月也不少，越早接到生意，就能越早步上正軌，避免大家用私房錢來補貼公司了。”
“我知道公司的流動資金足夠撐至少一個季度的。”
“然後你就照著一個季度的期限給自己找一個最合適最完美的客戶開張？你願意等，員工也等不了，我告訴你，不用一個季度，只要一個月，即便不拖欠任何薪水福利，也沒人會在這種關上門不做生意的皮包公司久待。”
“我一開始就和王顧問討論過，這種私人安保業務不比別的生意，客戶本身就很少，而且具有突發性的特點。”
“但是別的公司會有培訓、派遣業務可以賺錢，而你一開始就用定位限制住了我們公司的別的出路。夏欣柔，你現在也坐在這間辦公室裡，說說你的看法。”
“我也不同意……”
紀曉舒攤開手，“你看吧……”
“你們兩個……夏欣柔，你不能這樣無條件就站在她那邊……”鄧嘉雲剛朝她伸出塗成紫紅色的尖銳指甲，夏欣柔連忙用筆記擋住。
“等一下，都聽我說！我不同意不是因為我歧視一隻貓……”
紀曉舒爭辯：“我怎麼就成了歧視一隻貓了，一隻貓有什麼值得我歧視的？”
“我不同意是主要是因為覺得這種小case完全沒賺頭。我們的收費內容裡主要包括不同標準的勞務派遣以及管理服務費，服務費這一塊才是主要的利潤來源，為了一隻貓對方能會付多少服務費？為了這點服務費，讓一隻貓成為我們第一個服務物件，我覺得不值得。”
紀曉舒點頭：“沒錯，鄧嘉雲你說過的，做生意就該考慮利潤。”
“我又不是什麼基金會名譽主席，會給人做白工。”鄧嘉雲奪過夏欣柔手中的筆，在她的筆記本寫下一串數字，“這只是一個月。”
夏欣柔把筆記本倒過來，大吃一驚，“那隻貓一定會說人話對不對？”
紀曉舒數了數後面有幾個零，“為了一隻貓居然付這麼多，就不能再去買一隻嗎，這些人到底在爭什麼……”
夏欣柔心服口服地坐下了，“我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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