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欣的辦公地址位於市中心商業街，單獨租了一層，除了紀曉舒、鄧嘉雲、王銘以及人力有單獨的辦公室之外，所有人都在被打通的公共空間內辦公，便於管理。
九點到公司的時候，鄧嘉雲和夏欣柔早就到了。
紀曉舒見方燕的位子上是空的，瞥見夏欣柔在鄧嘉雲辦公室裡待著，走進去問，“我那位的助理呢？”
夏欣柔卻先朝著鄧嘉雲的方向看了一眼。
紀曉舒疑惑地看著鄧嘉雲，她正精神抖擻的打電話，“我不在乎到底有多難，我只要結果，我只要一句話，一句符合我們公司定位的話，如果我覺得不夠好，那你們就要繼續改下去，一直改到我滿意為止……”
“她居然這麼精神，看來她還是做甲方做得得心應手。”
“可精神了，一來就給方燕點顏色看了。”
“為什麼，方燕哪裡惹到她了。”
“鄧嘉雲讓她做個組織結構表，然後啊，你猜方燕對鄧嘉雲說了什麼……”夏欣柔用種沒有見識過的語氣說，“她說，自己不是鄧嘉雲的助理，鄧嘉雲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些辦公室文員幹那種活。”
紀曉舒忍不住發出肉疼的聲音，“她真是這麼說的？”
“我就在旁邊聽著，一字不差，當時我就驚呆了。”
“那鄧嘉雲——”
“直接氣笑了，對方燕說，她也許使喚不動你的助理，”夏欣柔指了紀曉舒一下，“但是可以使喚得動人力，讓她打包走人。然後呢，你知道方燕怎麼了，她居然哭了，估計現在還在洗手間補妝……”
停了一會，紀曉舒不解地問：“夏欣柔，你跟學姐說需要人手的時候，說的是我們自己需要人，不是給我們看不順眼的人介紹的吧。她到底從哪找到的這號人。”
“不管你怎麼說，咱們論文的資料都是學姐給的，我是絕對不會當著學姐的面懷疑她表妹的工作能力的。”
“表妹啊……”更難開口了。
鄧嘉雲早就放下了電話，看兩人這幅模樣，恥笑道：“你們有點魄力行不行，當老闆的連炒個人都下不了手，還能幹什麼？論文不會找人代寫麼，我就不相信你們用的資料只要這位學姐手上有，我還沒見過有人被畢業論文給憋死的。人跟人的差距是彌補不了的，趕緊開了她，招兩個能好好幹活的。”
“你能不能傳達點真善美的東西，論文我們要自己寫！”夏欣柔義正辭嚴地說，隨後問紀曉舒：“你的論文怎麼樣了？寫幾個字了？”
紀曉舒想了片刻，對夏欣柔說：“我覺得要多給方燕一點時間，適應一下環境。”
夏欣柔心有慼慼焉的點點頭。
透過玻璃，紀曉舒看到方燕回來了，臉上不但沒有一絲哭過的痕跡，反而化著精緻的妝容。
鄧嘉雲對紀曉舒說，“既然那是你的助理，我指派不動，那你去讓她弄份組織結構圖，哦，先問問她知不知道什麼是組織結構圖，會不會用辦公軟體。”
紀曉舒衝夏欣柔吐了下舌頭，剛朝外走了兩步，又被鄧嘉雲叫住了，“你這麼主動出去幹什麼，讓她進來，金貴的還不能讓她多走兩步路了？”
鄧嘉雲這簡直就是手把手交人做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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