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本來還等著媒體的公開致歉——
“這是什麼？”
紀曉舒在嶄新明亮的辦公室內走來走去，抖著手中的報紙問方燕。夏欣柔坐在旁邊，拿著另一份，感情充沛地朗誦著，“表面主義，背地生意，借女權賺女性的錢……這是什麼鬼東西，這些耍筆桿子的人，怎麼就這麼擅長給人扣帽子，這強調，這編輯不是娛記吧，是寫社論出身的還差不多……”
方燕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數份不同的報紙，“紀經理，我不明白您的問題？”
紀曉舒一隻手按在臉頰上，用力地按著，就像是在忍受牙痛一樣。
“不明白？！”
夏欣柔抬頭，瞄了她一眼，似乎很不贊成她對方燕這種大呼小叫的態度。
紀曉舒略微壓低了聲音，也就是一點點，“那聽我解釋，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這幾家根本沒什麼關係的報刊媒體會同時發聲，而且口徑竟然是這麼的統一？”
方燕的眼神明顯是在說“我怎麼會知道”，不過說出口的話到底經過了一些修飾，“我不知道。”
“那我再換種方式再問一遍，這幾家媒體主要和前幾日質疑東湖專案的公關公司有來往或者有關係，他們……照鄧嘉雲的說法，他們現在忙著收茂森的錢去抹黑宋氏，是不會關注我們的小公司的。為什麼他們僅僅在一個晚上之後，就開始把矛頭指向我們了？”
“紀經理，你連律師函都發出去了，他們在自家的報紙上寫幾句，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紀曉舒臉上搞著虛假的笑容，“既然你說到了這一點，正好也幫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我會向這幾家媒體和公共公司發律師函？”
“你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聯絡法務部解決這事的……”
“對，沒錯我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我說的應該是，要對編排鄧嘉雲造謠傳緋聞的那家媒體發律師函，就是那一家，不是一開始就放大招跟這麼多家作對，難道一開始就要像這麼廣撒網嗎？你只需要挑出一個重點進攻了就夠了。現在一下子起訴這麼多家，顧得過來嗎？”
夏欣柔嘴上“嘖嘖”出聲，“喲，有氣魄啊。方姐，你先去忙吧，沒事了。”
“夏欣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怎麼辦？”
“你擔心什麼，上訴的話，這些十有八九你都是能贏的。”
“一家公司開業，居然是靠大量的訴訟官司打出名聲……”
“我們現在已經是打著女權的旗號做混淆視聽的生意了。寫這種文章的執筆人，搞文案多有才華，去做什麼編輯嘛。”
“怎麼可能沒事，這事情可大了。”
“你吼成什麼樣子都沒用，還不如想辦法解決。”
“我現在就可以開除她以絕後患。”紀曉舒透過光潔的玻璃牆往外看，方燕用桌上自帶的消毒溼巾擦了手機，辦公室，電腦螢幕，鍵盤……
“畢竟是咱們社團親學姐介紹的，當年學姐多照顧我們，至少讓人過了試用期再說。”
“試用期三個月，照這樣下去，公司的倒閉應該會在她失業的前邊實現。你這種任人唯親的想法太低階了。鄧嘉雲呢，這種時候正是她出謀劃策的時候，她為什麼不見人影。”
夏欣柔：“她好像被她親爸關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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